今年的多了一只,陆离铮人没来,可蛋糕到了,礼物显示签收放在驿站。
钟浅夕在祝福里甜蜜的笑着给他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陆离铮回:[我的宝贝儿十九岁生日快乐。]
他发这句话时正在不太喜欢的宴会上过场,顾意搂着女伴路过,好奇的探头问,“你这是追到了?”
陆离铮扯着衬衫纽扣,慵懒回,“算是吧,她想我是男朋友,那就是,不想我是的话,可以在称呼上当做普通朋友。”
纵情声色犬马之中的顾意听得一头雾水,“你真没有被人渣吗弟弟?”
“没有。”陆离铮斩钉截铁,其实就算被渣,也心甘情愿吧。
那句翻译怎么讲的来着?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敬酒的人短暂的打断了聊天,陆离铮寒暄着喝完才回身,淡声替钟浅夕解释,“她虽然成年了,可还在念高中,不算早恋,可校规不会放过她,没这个必要,她很努力,前程大好,没必要为我闹得翻天覆地。”
“你可真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念书时候三天两头主席台念检讨的顾意竖起大拇指。
陆离铮笑着让他快滚。
受制于姓氏和社交圈所限,陆离铮生日的前后几天都在帝都过,难脱开身,到下个周末才给钟浅夕补过上。
华灯初上,三人一狗盘腿坐在落地窗前。
精致的莓果蛋糕和闪耀的发带,钟浅夕阖眸握掌,诚心诚意的许下心愿。
不管今天到底是不是生日,仪式感铺到这儿了,就必须得是。
她的心愿每年都很多、相对固定。
连陆离铮和陆芷萝都不是今年新加上去的。
‘希望我可以和陆离铮挽着手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只此一条,是新加。
蜡烛熄灭后仅存的光亮是彼此的眼眸,陆芷萝不知何时悄悄抱着汪崽跑开了。
“十九岁的钟浅夕小朋友生日快乐。”低音炮把耳廓烘得酥痒。
钟浅夕捏着陆离铮的手指,语笑嫣然,“二十岁又五天的陆离铮才要生日快乐呢!”
时间渐晚,却没多急切要走。
上次陆芷萝月经初潮,她亲手教怎么使用卫生巾和一些注意事项,放心不下,夜里留宿在这边,后来就一直为她保留了间客房,生活用品俱全。
玩的晚了就干脆住一宿,明早还能一起吃个早餐。
钟浅夕也不回家不用给谁交代,逍遥自由。
开灯后和陆离铮并排坐着,百无聊赖地枕他肩头看他刷朋友圈,给自己介绍上次视频时候闪现的朋友们。
“这个叫顾意,沉迷命理玄学,之前是学艺术的,现在在哈佛读神学院……以后离他远点儿,他没事就想给你算个命。”
“这你上次见过了,应长乐,曲楚家大小姐,目前在准备w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吃小蛋糕的叫舒悦窈,对的,减肥学顶球的竖琴海豹就是她宠物,叫抱抱,我和她讲过了,她给你准备了新的防护服,随时欢迎你去撸豹。”
陆离铮饶有兴致地把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一个介绍给钟浅夕看。
姿势原因让他没能察觉彼时钟浅夕的眼神里几多眷恋温柔。
“这个哥哥长得很好看唉,他现在在做什么?”钟浅夕点了点合照角落在打电话的闻落行,只拍进去个侧颜,但毕竟是自己亲哥,怎么都认得出。
陆离铮神色如旧,划回舒悦窈的朋友圈,“他有女朋友了,这就是他女朋友。”
“我猜到了唉,果然很般配,好看的人就应该在一起。”钟浅夕这边由衷为哥嫂祝福呢。
陆离铮霍然起身,端着张冷漠脸,凉声讲,“你喜欢的零食吃完了,我现在出去买。”
“唉?”钟浅夕茫然,“可现在十一点了啊,我也不吃零食了。”
陆离铮别过头,扔下句,“我想出去抽根烟,顺便给你买上来。”
他在门口磨磨蹭蹭的换鞋时,钟浅夕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跑过去找到自己的鞋,眉眼弯弯,“你不会是在吃醋吧陆离铮?”
“……”陆离铮虚咳清嗓子,“胡说些什么。”
“哦。”钟浅夕蹬好鞋去扯他的手,“那我陪你一起下楼吧,正好想吃冰淇淋。”
陆离铮垂眸瞅她,“家里有一冰箱。”
钟浅夕古灵精怪的做鬼脸,“可我就想吃和你一起买的啊。”
“那加件外套去。”陆离铮叹气,妥协道。
晚春初夏,夜风温柔,花坛里姹紫嫣红,昏黄路灯把他们俩的影子扯得很长很长。
“我只是说闻落行长得好看而已啊,你身边的朋友们哪个不好看了?”
——“醒醒,我就从来不在你面前夸别的妹妹好看。”
“好好好,都是我在夸好了吧,我颜控头顶青天。”
——“谁是青天?”
“你这笑话好冷,一点儿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