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陵挽月说要将他也留下来,蓝山一阵感动。
“陵姑娘,你留下无常就好。我还有一把力气,可以养活自己。”
“不行!”陵挽月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当初被齐华伤了腿,说起来还跟我有关。虽然不影响你走路,但却干不了重活。反正一个也是留两个也是留,就都留下吧!”
“那小公子那边……”蓝山有些犹豫。
陵挽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用担心,他必须听我的!”
“谁必须听谁的呀?”就在这时,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笑的满面春风。
陵挽月看见来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不知娄公子有何指教?”
娄昔音慢吞吞的走进来,上下打量陵挽月好几眼,连连点头道:“嗯,看来恢复的不错,倒也没有亏了我的好药。”
陵挽月想起他曾给她下迷药,害得她昏睡良久,更是险些被他偷偷带离安城,顿时怒上心头。
“姓娄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这没良心的,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连感谢的话都没一句吗?”娄昔音伸手敲了敲陵挽月的脑门。
陵挽月提起茶壶倒了杯水,将杯子重重放到他面前,“你若不说这话,我还真想对你道声谢。可既然你如此说了,这谢不说也罢。”
娄昔音也不在乎她话里的调侃,指着站在一旁的蓝山和无常,说道:“你们六里村可真是出人才,一个种地的,竟然敢私闯夏府。若不是我之前在回春堂见过这位小少年,帮他们拦下护卫,只怕今天你就见不到他们了。”
陵挽月示意蓝山他们先出去,待房内只剩下她和娄昔音两人时,她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说道:“娄公子,我有一个疑问。”
娄昔音点头,“知无不答!”
“好!”陵挽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那日我跟夏玄亦出城后,在一处树林遇到了几名刺客。而我在刺客身上做的标记,却出现在了你身上……”
她用灵气做的标记,只要她想,不管过了多久,都能找到。
之前因为受伤初醒,她不愿去想这些。可眼下人都自己送上门了,她怎能睁只眼闭只眼。
“你是不是伤了脑子,我连安城都不能出,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刺客。”娄昔音又要去敲她脑门,被她灵巧躲过。
见她躲避,他转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忍不住皱眉道:“怎么是冷的?”
“不许逃避话题!”陵挽月夺过他手里的杯子。
娄昔音狡黠一笑,“行,那我们说回先前的刺客。我如果说我不是,你信吗?”
陵挽月十分诚实的摇头,“不信!”
娄昔音哑然失笑,“你倒是半分面子都不肯给我。”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别的废话少说。”陵挽月平静的说道:“做了就是做了,没必要撒谎。”
娄昔音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陵挽月皱眉,“真的是你?”
“你既然留了记号,已经确定我就是刺客,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娄昔音突然收起平日的纨绔神色,眼神冷漠,“可陵姑娘你难道忘了自己身受重伤,连路都不敢多走几步,在此时拆穿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陵挽月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