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迦黎拿着咖啡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发呆。
这是一个阴天,这座城市在春天到来之前永远是灰沉沉的。他在寒冷中僵硬地喝着咖啡,盯着杯沿思考。
他的人生有点太操蛋了。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扎迦黎一直在地狱和人间往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抽中单程票。但他以为自己至少能拥有亚历珊德拉这一个定数。然而生活就这么突然急转直下,迫使他倒向她的胸脯,品尝到她的味道,让他无法停止思考这件事。
他的大脑在想,操,你做了什么,白痴,那是你的孩子,你比她年长十多岁,你养育了她,那是你的女儿,那是你的宝贝,嘴唇是如此柔软,每次把她抱得更紧时都会呻吟,似乎非常想要———
他想用咖啡把自己呛死。
这不完全是他意志力不足的错,当与亚历珊德拉最轻微的接触都会让他想抓住她、把她拉近、又把她推开时,她就那么半闭着眼,诱惑似的看着他,她不是故意的,却更让他感到万分困扰。他一直听她说一些听起来像是准许进一步…..的话,她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在向扎迦黎请求什么,她真的没概念。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纯洁的吻,当他想要舔遍她全身,用甜蜜的罪恶烙印她的存在,再次抚摸她的耳朵,吞噬她美丽的羞红,拉扯她的头发,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听她呻吟,Zach,爸爸———
他把咖啡倒掉,决定再回局里去找点事干。
世界第八大奇迹,他居然无事可做。他在走廊里晃荡时遇到了基恩,他正臭着脸走出主管办公室,在看到扎迦黎时扬起了眉毛,抱臂靠在门上:“你看起来很糟糕。”
“谢谢,”扎迦黎面无表情地棒读:“你真擅长鼓舞人心。”
这让基恩翻了个白眼,扎迦黎却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文件,他眯起眼睛:“让我看看。”
“不,你这工作狂,”基恩说:“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卷过。要不是他们告诉我你今天出去休息,我都准备把你绑去医疗部解剖看看是不是克格勃造了个机器人帕维斯出来。”
“快点给我。”
“不,”基恩把它举到扎迦黎够不到的地方:“快点滚蛋回家吧。”
他确实想要这么做。想回到亚历珊德拉身边,假装一切都很好,仿佛当她在他身下发出呜咽声时,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她的喉咙。他踢了基恩一脚然后趁他怒吼时笑着跑掉了,但心里也知道自己找茬是为了感受些除了自责和无助之外的其他东西。
他回家了。他努力不去多想。厨房里飘来一股天堂般的味道,亚历珊德拉听到响声就走了出来,看到扎迦黎站在门口,斜斜地笑着。
“你今天下班好早。”
“是啊,呃,”他揉了揉鼻子,“恶棍最近可能集体冬眠了,所以……”
他站在门口,努力不看她的脸,而她把手机抵在胸前,这一刻令人痛苦地安静和尴尬。让他不禁怀念起外勤工作,随时能直接跳出窗外然后消失。
“你-”
“我是不是该-”
他们都停了下来,然后笑了,扎迦黎心中的某种东西安定了下来,又立刻就感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