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学医?」喝下稍嫌热烫的汤药,齐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好像任展天说了什么稀奇事。
任展天微微点头,而后摊开针包,抽出好几根细针,在齐渊的脖间,胸口都下了好几针,十足认真的表情,但思绪却回到昨晚,回到他所看见的,隐藏在绝美脸庞下的坚毅。
齐渊偏头细思,他想骆雪的目的,应当是想为自己的毒找出解方,若不懂医,这根本就是空谈,齐渊莞尔一笑,「她很笨,却笨得让人无法责怪。」
「专心。」任展天瞪了他一眼,针灸最怕的就是疗程中病人不安份的妄动造成变数,方才那声笑意,足以发生让他致命的变化。
「远水救不了近火,叫她别费心了。」无视于任展天的警告,齐渊相信任展天的技术,经过一年的薰陶,他落针的技巧已经不逊于自己。
「她很坚持。」探了脉象,寒毒依旧没有消退的跡象,任展天撤下细针,又是无用。
看着任展天一脸凝重,齐渊却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于寒毒从来不是他关心的,现下有让他更感兴趣的事情,「你要教她吗?」
任展天没有接话,想起他在吻她之后,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还有他第一次体会到的羞涩。
他的目光是对着齐渊的方向,却又好似看着另一人,齐渊扬起打趣的笑容,「这样瞧我,别人会以为你有断袖之癖。」虽然知道任展天是在沉思,在想什么齐渊也很想知道,但他就是改不了逞口舌之快的毛病,他笑睨着任展天的眼神转为阴騖。
「你再不认真点治毒,到时我就把你的尸体丢入荒野。」不忘留下恐吓的话语,任展天转身离开厢房。
一出房门,就撞见拿着一叠药书的骆雪。
本来骆雪打算趁现在手头上没什么事,能读多少是多少,没想到在这时会遇见他,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是惧怕,而是防备。
任展天从她眼里能看出她对昨晚的事还耿耿于怀,特意拉开的一步距离也是因为这原因,他沉下双眸,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他倏地抓起骆雪的手,手上的药书散了一地,而骆雪也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一语不发,大掌一扯,骆雪不得不跟着他前行,她回头看着来不及捡的药经,又涌上一股怒气,这可是她拜託映露千辛万苦找来的,「我的书掉了!」
「从基础学起,你要何时才能帮上忙?」任展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手中力道又加了几分,让骆雪不由得皱眉。
好痛!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反而迫使任展天手上的气力又沉了几分,她的手都要断了!
只见任展天转进一间小屋,和主楼有一段距离,却离他的观心居很近,骆雪算是被半拖半拉的带进这间屋子,然后被任展天押到书案前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