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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爷,您这几天舟车劳顿,一路奔波下来我们杭州,一定累极了吧?王爷,今晚就请您先好好的休息,待明儿个之后,再让下官安排的宴席和节目好好替王爷您洗尘接风。」陈知府亲自给大座上的人儿恭敬奉茶。
「喔?」座上那个五、六十岁衣着华丽的男人颇感兴趣的提起眉。「什么样的节目?」
不错,正中那老头的胃口。「为了让晋王爷您不虚此行,我们特地找了本地最富盛名的红香榭的头牌来献载歌舞。」
师爷一边替王爷赵晋垂腿一边接道:「那姑娘前阵子才刚到红香榭掛牌,她色艺双全,琴箏歌唱,无不精通,她的舞技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如今儼然已是江南花魁,多少人捧上千金还难谋得美人一面呢!可,一听闻是要安排给晋王爷欣赏歌舞,美人立刻点头,这都是仰仗王爷之名哪!因此明晚可否请王爷移动尊驾前去红香榭?」
赵晋露出喜悦的微笑。
「陈知府果然有心。」
「只要晋王爷开心,小的们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飴!」
「好!好!」赵晋得意的大笑。
知府和师爷交换眼神:这下升官有望了!
这王爷赵晋性喜渔色是人尽皆知,近年他游歷各地,所到之处大小官员们无不逢迎拍马极尽諂媚之能事,为了投其所好,他的行馆总是酒色充斥、美女如云,有个县官甚至还不惜献上自个儿的闺女,但赵晋不到几日便厌腻了,把她丢了回去,还顺道参了那县官一本。真是吃力不讨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陈知府自忖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别人家的女儿也就算了,谁会犯傻把自己的女儿送给那样的禽兽糟蹋呢?倒不如让那些熟悉男人、专门讨好男人的娇媚伎女去应付那老头,这样岂不高明些!
熟料陈知府此番精心挑选出来的花街女子,与他的理想大相逕庭,并且差点断送他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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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宿后,雷少廷带着柳青青离开莫英居处,前往杭州西湖。
西湖畔的红香榭,表面上是烟火之地,实际上却是龙天寨在飞驍山之外的秘密据点,负责营利供给龙天寨活动资金。红香榭虽只是专营舞伎生意的伎坊,但掛牌舞伶各个舞艺超群、姿色不俗,白花花的银两如潮水般赚入。
雷少廷他们到达红香榭,立即被引领去见人在此处的曲赋舲。这时,曲赋舲正坐在镜台前梳妆打扮。
「师姊。」
此时她已打扮妥当,听到雷少廷的声音便从倚上坐起转身对向他们。
曲赋舲扎着长长的发辫,身着红色舞衣,红绸外罩有薄纱,轻纱上缀着亮片,领口、袖口、发间则系有长丝带,协调了朱红衣裳的沉重感,使她整个人显得飘逸灵动,也将她的美丽完全衬托出。
「你还是来了啊!」她叹气。「明明手伤未癒!」
「我的伤势不打紧。何况待会肯定不会有我出场的馀地。」
「是的,但愿如此。」曲赋舲顿了下。「即使有必要,你也千万不要出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一切靠我自己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