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雷少廷允诺。
红香榭的管事这时走了过来,道:「赵晋他们再半个时辰就会抵达了。」
「好。」曲赋舲点头并开始交代:「红香榭剩下的其他人开始撤离,要小心仔细儘量别引起周围的官兵注意。」
「是的。」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
「曲姑娘,您客气了,能帮上您的忙就好!」管事点头致意后,随即退去。
待管事离去之后,曲赋舲带着雷少廷与柳青青走到大厅。这宽敞、挑高的主厅就是今晚她登台展现一切的场所。
「你来也就罢了,却把柳小姐也带来,不怕她陷入险境吗?」曲赋舲用责备的语气叨唸师弟。
雷少廷答不上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执意带她同行。
「唉,总之你们先进入密室吧!」曲赋舲在一面墙上用手轻敲出暗号,那面墙开始缓缓的移动,出现一隐匿的空间。
「小心了。」外头愈来愈喧闹,猎物即将到来。「祝你成功。」雷少廷按下密室里的开关将入口恢復原状。
透过墙上的小孔,雷少廷他们能够窥视到外头的情形。此时,王爷赵晋与陈知府等一行人正鱼贯地进入大厅,由于赵晋皇族身份地位尊贵,守卫侍从也紧随在其左右。
赵晋入位主座后,陈知府连忙替他斟酒,可是赵晋却不满意他的这般殷勤。
「男人斟的酒还有味吗?再这么样的美酒都走味了!」
陈知府连忙陪笑道:「王爷,别动怒,这是有原由的啊,王爷这一路南行,遇到不少刺客杀手,要不是您吉人天相,才能度过这些凶劫!可是,如今要是有个万一在这儿出事的话,小的怎么受得住?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所以才将不相干的人等挡在外头。」
「哼!」赵晋不悦道:「出事?你嘴可真恶毒!这么希望本王出事?而且,既然本王是吉人天相,哪还要惧怕什么刺客!」
「除了维护王爷的安全外,不让伎坊舞伎来为王爷斟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啊,这红香榭自从来了新头牌后,伎坊里其他舞伎相形其下,大大失色,惭愧自卑乃至纷纷求去……」
「这头牌如此技高貌美?我倒要好好瞧瞧。」赵晋转怒为喜,对接下来的节目期待万分。
稍后,一红衣女子踏入敞厅,向主座略一行礼之后,翩然起舞。
这阵子,传遍杭州大街小巷的红香榭头牌舞伶,不是别人,正是曲赋舲。
在龙天寨准备撤散时,雷少鸿也打算结束红香榭的经营,不过曲赋舲却向他讨取收购这伎坊,同时又保证只继续经营少许时日,不图长久,面对心仪女子的请求,加上雷少廷也帮她说话,雷少鸿虽然不解其企图,但仍答应下来,因此曲赋舲不仅只是红香榭的头牌,更是所有权人。
曲赋舲接手红香榭之后,开始亲自登台献艺,她的舞艺超群,很快地在三两天中便声名远播,可是她也在暗下悄悄打发走红香榭的工作人员,今日甚至清空馀下的人,红香榭形同结束,而今晚的宴席跟演奏的乐班,都是官府以维持安全的理由之下提供,今夜属于红香榭的,就只有这场地跟头牌舞伎而已。这一切安排,都只为了不连累到伎坊原本的眾人,因为她今夜正是要取那王爷赵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