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桉话语一顿,用手飞快的指了指自己,神色骄傲,虽然不知道在骄傲什么,但就是很骄傲,然后她又指向了乐临清。.
乐临清被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是严肃坐直了身子,瞪大了金眸配合着。
随后,陆倾桉手臂开始了大回旋,在一套有毛病但不犯法的操作后,一指尖戳在了许平秋的脑门上,仿若这一指具有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的神奇效果,只听她老气横秋的说:“咱们!才是长辈!你只需要听马屁就够了,还拍回去?他们受的住吗!”
“对哦!”许平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拿的不是默默无闻,即将崛起于微末,一鸣天下的剧本,而是有些耳熟的:截云霄汉两位道君是家师的朋友,无缪道君可能是家师的故人,也可能是敌人,横竖多一瞥,上门揍过的那种,紫云真人是家师的晚辈……
这时,照映出的画面再度变动,商玄明与‘()
截云道君"的互夸结束,空中又泛起水一样的波纹,一艘庞大的楼船展露一角,正横空渡来。
楼船宽达百丈,上如承载着天宫仙殿,重楼飞阁,琉璃玉瓦映照生辉,瑞炁氤氲,流霄霏霏,当真是极为气派。
不过,在气派的同时,此等庞然大物也就只能充当一种排场仪仗用具了,实用性极其的低,甚至不如器阁曾经造过的飞天棺材,至少那棺材还有噶了自动吹拉弹唱,寻找风水宝地的实际作用。
巨大的楼船花了些许时间才行驶上金云玉阶,顿时又响起阵阵礼乐,钟鼓齐鸣,曲奏仙音,云路两旁又有水墨勾勒,化作一只只灵动的青鸟挣脱而出,在飞舟前张翼引路,在往前,云道旁边不断有水墨勾勒出祥瑞之景。.
望着如此庄重威仪的场面,许平秋的神色也肃穆了起来,毫不犹豫质疑起截云道君,相当认真的说:“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克扣了天墟演武的经费?!”
他觉得理论上,这一套这么有排场的东东,难道不应该出现在天墟演武上吗?
正确的画风很明显应该是四周鼓声如雷,参赛弟子热血沸腾,观众目光聚焦在擂台之上,摇旗呐喊,而不是充满乐子才对!
“恭喜你,猜错了。”陆倾桉继续划着汤泡泡,毫不留情面的揭露道:“想要克扣,那他也得有预算才行,你以为霄汉道君会放心的拨预算给那位吗?”
“……好像也是。”许平秋想起了被截云道君坑的那枚印章,顿时觉得天墟不张贴防火防盗防截云的告示真是有种仁慈的意味。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霄汉道君要借助你们比武搞交际吗?”陆倾桉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始揭露天墟黑幕之一。
“为什么?”许平秋闻言来了精神。
“当然是省钱了!”陆倾桉瞅许平秋这样子,就知道他猜不到这个答案,乐呵的说:“你看,只要抓几个凡蜕境的弟子上去斗蛐蛐,其他什么都不用,多划算?
“要是搞其他的,修为境界一上去,普通的小场地哪里经得起霍霍?规模势必扩大,预算那不就也跟着节节上升了?”
“……原来我最大的贡献是省钱?”许平秋恍然大悟。
“素滴,来,喝!”陆倾桉将最后一点油泡泡喂了过去。
“不了吧。”许平秋被喂了两口,有些敬谢不敏,小抗拒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躲过了调羹。
陆倾桉才不依他,当即不由分说的就握着调羹捅了进去,板着脸,凶狠地说:“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