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冉的腿再一次擦过他小腿的时候,贺景初不可避免想起了那个昏暗糜乱的夜晚。
他不是没有吃过猪肉的人,正相反,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第一次。
那天爷爷在和季向南在老宅谈婚事,他因为妥协了婚事,给自己灌了许多酒,喝的醉醺醺,最后还是周叔把他带回了他的房间。
因为喝的太醉,才给了季冉下手的机会。
他不知道季冉给他下的是什么药,他只知道他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很热。
不是贴在皮肤上的热,是那种从身体里、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滚烫,驱使着他压住了季冉,扼起了她的脸。
因为烫到要融化,他短暂的清醒过一段时间,然后就看见了季冉的脸。
羞涩,大胆,魅惑,青涩。
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意外的勾人。
他也被蛊惑到了,鬼使神差的底下了头。
之后的事就太疯狂太糜乱了,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季冉的声音很好听,叫起来的时候也是,一阵接一阵的叫声中掺杂上他的名字,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声。
因为太过美妙,也因为太过紧实,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失控,一下一下,不知疲倦的索取,不知羞耻的纠缠。
喘息声和尖叫声一迎一合此起彼伏,他在季冉身上释放了热意,然后拥着她入眠。
他想那天自己一定做的太过了,因为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牙印,深深地陷在他的皮肤里。
季冉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浑身青紫,那两团甚至已经破了皮,颤颤巍巍的立着,楚楚可人又让人口干舌燥。
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画面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不是重欲的人,却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期然想到那天的触感。
一旦想了,那个晚上注定安生不了。
可是现在,不仅是他想了,无数次春色的梦的女人,此刻正躺在他身旁。
贺景初心里涌起一阵难捱的燥意,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做点什么。
可是不能。
他已经被蛊惑过一次了,不能再被蛊惑第二次。
贺景初咬牙,挣扎着从季冉身下抽出手来。
这个时候回主楼显然不太明智。
一个是时间尚早,家里的佣人都还没有起床,他现在回去容易惊醒守夜的佣人。
第二个就是,他和季冉在主楼的表面功夫都做的很好,家里的佣人只知道季冉是因为腿受伤所以才住到主楼,他们今天合住一晚上,也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营造夫妻恩爱的画面,这样别人从这些佣人嘴里旁敲侧击的时候,得到的也只是他和季冉感情很好的结果。
若是现在这个时间回去了,达不到目的,他这一晚上的煎熬也就白受了。
贺景初突然无比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要说出在这里住的那句话。
他那时就是脑子一懵随口说的气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贺景初叹了口气,认命的去了沙发。
沙发继承了主人一贯的风格,显得大而柔软,柔软的一躺下去就深陷,让人浑身不自在。
可是好歹远离了季冉。
贺景初躺在沙发上。
沙发上残存着主人的味道,若有若无,勾的人心痒难耐。
贺景初吐出一口气,彻底放弃睡觉的想法,睁着眼看天花板,直到天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