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佣人们应该也起来了。
贺景初起床穿衣服。
季冉还在睡觉,或许是后半夜()
没了暖炉的缘故,她看起来有几分不开心,嘴撅的老高,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就像个睡得香香的懒猪。
贺景初无声的看了一会儿,没有叫醒她,轻轻打开门走了。
楼下,麦穗已经起来收拾了,看见他下来,态度不算热络,“贺总好。”
贺景初的步子一顿,视线落在她身上,略有些冷意。
没什么表情,却透着无形的威压,“按照规矩,你应该叫我先生。还有,她嫁过来就是贺家的人,那就要按照贺家的习惯,叫她夫人。”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叫她小姐。”
麦穗抿紧了唇,没说是也没说。
贺景初说完就走了。
他在玄关处换鞋。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没开灯看不清,这会儿天亮了,贺景初倒是注意到玄关的柜子上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手表的包装袋,品牌上印着他最常用的那一款手表品牌的logo。
这种品牌最大的特点是主打男款商业风,简洁利落,朴素的色调让它可以搭配很多种衣服适应各种场合,年轻一点成熟一点的都可以轻松驾驭。
他专门有一个盒子收藏,里面就收藏着这个牌子每个季度最新款的手表。
贺景初看了一眼那个盒子。
看这个包装,应该是最近新出的款式,他最近忙着婚礼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去买。
贺景初又看了一眼,低头换鞋去了。
……
季冉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摸了摸被子。
已经冷了,看样子已经走了很久。
不过也好,省的她醒来还要应付贺景初。
重生回来的那一夜她太震惊,都没顾得上尴尬,如果现在再让她和贺景初面对面的坐在一张床上,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贺景初对她,就是一个恨不得能远离的痛苦根源,更何况,他还是和男人。
让她和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要不是昨天吃了安眠药,她可能又要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可是她也不能每天都吃安眠药。.五
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免不了要经常应付这样那样的人,难道那时候她还要像现在这样,和贺景初同床共枕,相互折磨一晚上?
这也太可怕了!
季冉叹了一声气,有些怏怏。
她洗漱完起床,叫来了麦穗。
“今天买了水果吗?我早上就不吃饭了,吃点水果就好了。”
麦穗端着盘葡萄,“就昨天留了点葡萄,我等一下再去买点水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