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贵女们,通常喜欢佩戴珍珠,或细细的掐金丝的首饰,显得人雅致又精致。
“嘶——”左丘宴戴着面具转过头,满眼好奇地打量起她。
只听得那人理直气壮地问道:“上次我来时,看见你们新到了洒金丸,这东西这么贵,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领头伙计忍住笑,东家这瘪吃得够够的。想要逗乐子,反成了别人的乐子?
这姑娘倒有些与众不同。生怕别人不知她爹是首富一般,身上用的都是足金的首饰,嵌着各色宝石,再配上她艳丽大气的五官,当真是“富贵迷人眼”。
“姑娘你买了洒金丸?”左丘宴捏着嗓子问道,“你可知那是做什么的吗?”
什么情郎?明明是送给元阳的那个小面首了。元阳问过他,还有没有多的。这“洪水猛兽”的谎话当真是信手拈来啊。一句“四个情郎”,让他好奇之心顿起,损失了多少两黄金!
当真是人有多大胆,就能多大胆!
崔礼礼看他的喉结长得倒挺可观,便拉着春华的手道:“又黑又丑倒也不怕,我看他喉结长得不错,倒有点玄夷奴的意思,放在九春楼定然是极好的。”
再看他穿的衣裳,面料考究,虽是一色的海棠红,衣襟袖口都用银线绣着万字文,想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春华皱着眉一脸戒备地往前站了半步,挡在崔礼礼面前:“关你什么事?”
上次不见其人的东家说刻情郎的名字只需一金。再配着这身富贵的衣裳,她已猜出了大概。
左丘宴都忘了铺子里有这么一个玩意儿。是面具吗?她不会想歪了吧?
“拿出来给我瞧瞧。”
不料春华跳了出来,抬着手,要去摘他面具:“我们姑娘看脸,你怕是长得跟面具一样又黑又丑,倒贴钱我们也是不要的。”
崔礼礼顺着一看,确实挺怪异,谁买东西还戴面具呢?
不如假装换个人?
她开口问领头伙计:“可有稀奇些的面具?”
领头伙计硬着头皮取了过来。
“这是什么面具?”
崔礼礼一听,这才明白,原来是来买这些东西,不好意思露脸,才戴着面具了。
崔礼礼也没拦着,反被他的玄夷奴面具点亮了心思。公主生辰礼,指定不能再送人了。如柏现在有了洒金丸,但久了自然也腻了。
她刚才就在想,来点珍阁这么多次,这点珍阁何时出过几个客人撞在一起的事?更不用说伙计出卖客人的事。
这个人恐怕是点珍阁的,不过是为了逗笑取乐。
这几年芮国禁海,玄夷奴并不多,都是从西边跟着走马进来的,这些玄夷奴长得通体黢黑,除了眼白和牙齿,其他地方如刷了黑漆一般。
左丘宴连忙别开脸,不让她摘,正巧露出脖子。
这一问,左丘宴又不舍得走了,一手压着面具,一手护住喉结,就想要看她选什么面具。
崔礼礼笑着:“替我包起来,问问你们东家,”说完,眼神直视左丘宴,“一金可卖?”
想了想才笑着道:“我送给我情郎的,自然是知道有什么妙处。”
伙计们都认识这玄夷奴面具,自然装作不知。
左丘宴不信邪,又问:“这么贵,你都舍得?”
“上次就是我欠你的,这次五十金倒也公道。只管去崔家销账就是。”崔礼礼笑着,“我还要替我家春华买个好物件呢。”
不知道嫪毐的,可以百度一下~这个梗不敢细说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