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陆执笔总爱说实话。”小吏捂着嘴窃笑,看看左右,又低声地挤眉弄眼,“陆执笔可是在船上久了,想尝尝鲜?泉州城里可是有个稀奇的,除了咱们芮国的,还有些谌离、暹罗、贤豆国的.”
“是。各地都有,公子跟着礼部的人走,只方便收了这几只。”临竹奇怪地问道,“公子的信里没提?”
小吏笑着道:“您这话说的。您要真想看,还不容易吗?再说,这海看久了也没意思,京城多繁华。”
临竹这才上前来:“崔姑娘,奴正要给公子去信,不知道您可有信要一并带走?”
沿着官道都发现了底耶散的踪迹,从京城到泉州?这很不寻常。
临竹跟着进了崔家内院,又进了崔礼礼的院子。
都是徽庆十五年的?这就有些奇特了。又把临竹叫来问。
陆铮望着汤饼,竟想起上次和崔礼礼在汤饼摊相遇的情形,怎么感觉过了很久?再仔细一想,都离开京城大半个月了。她不会又约姓韦的吃饭了吧?
“陆执笔?”
“谌离进献的美女。”曹斌不敢直视。
“那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陆铮看着几个绣使在搬箱子,堆到半人高,“那是什么,这么沉?”
春华也哼了一声,一甩辫子:“反正我们姑娘忙着呢,你的信肯定是没空回的。你快走吧。”
崔礼礼这才想起陆铮的信还放在梳妆台上,对临竹招招手:“来,你随我进来。”
陆铮不喜有人这么近,还臭烘烘的,只得偏开头道:“一大早讲这个不合适。我先去看看海,逛逛泉州城。”
这些日子京城抓了多少人,听说直使衙门的地牢都关不下了,门口过路都能听见地牢里的惨叫。
这么光溜的女子,他只见过一岁大的。还是隔壁家五婶的小女儿,他去借醋,正好五婶刚给那孩子洗完澡,穿着一个肚兜满院子爬。
陆铮一挑眉,压着嗓子道:“不是说禁海,不让来往?”
“哼,不过是穿绣衣的狗,给我们公子提鞋都是不配的。”临竹冷哼了一声。
“这是.”
“他说这几个都是徽庆十五年的瓶子。”
“陆执笔一看就是个怜香惜玉的。”小吏弯下腰来附在他耳边,“谌离暹罗都热,那些姑娘穿得都少”
如此断断续续细细致致地写了好几页,最后说他一路到了苏杭,再到泉州港口,来日就要上船,海舆图终于可以用上了。
只是等这封信到泉州港,差点与陆铮错过。泉州。
“的确如此,都是苦命人,若能吃得上饭,谁又跑这么远来讨生活?”陆铮点点头。
曹斌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崔姑娘可算是曹某的老师,也是曹某的恩人,绝不敢有半分肖想之心。”
信里都是讲的沿路南下的所见所闻。
“曹使者辛苦啊,”陆铮笑着拍拍他的肩,眼睛溜了一眼曹斌手中的礼品清单,除了珍珠珊瑚,还有些奇奇怪怪的香料和布匹。
迎接使臣的船靠岸之后,要停留三日。
陆二这个人长得虽然好看,可常年住在烟花之地,谁家姑娘能喜欢啊。
小吏给了他一个眼神:“民不告官不究,再说了,又没有在海上抓着,都咬死了说是跟着马队从乌斯藏那头来的,你也没法子不是。”
这人从后面看着还挺好生养的,正面看就太普通了。
前一章和这一章是有大家不喜欢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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