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好几个人都蒙着面进了院子,指挥了几个喽啰抬进来一口箱子。
“这话还是您以前跟奴说的,”临竹叹着,“您说,天底下的姑娘,没有您拿不下的,世间人心,不过是‘投其所好’四个字。”
没走几步,果不其然,陆二公子早已放缓了脚步,看着步子大,却走得慢了许多。临竹心头一乐,这不就是在等着人家追来吗?
他上前道:“公子。”
很快一箱子的底耶散全部装进二十来匹马腹中。
两人在夜里奔走了一阵,陆铮找了一个隐蔽之处下了马。
“公子,”临竹陪着他顺着游廊一阶一阶地往下走,前厅花娘们正抓着拾叶灌酒,拾叶气急败坏拔了剑,谁知花娘们根本不惧,一条条玉臂缠上他的胸口。
那瓶子小,又圆润,马儿很快就适应了,站起来抖了抖。
箱子一开,里面摆满了青瓷瓶。
陆铮穿衣的动作一滞,笑意渐渐淡去。九春楼的小倌她当自己人,不会碰。但是太虚武馆的学徒就未必了。
“不是!”脸黑的陆二公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是!”
四周都是民居,崔礼礼低声问:“现在去哪里?”
陆铮飞身过去,一掌按住那人肩膀,一手扣在他的咽喉。
那人一扭头,两人都是一愣。
陆铮闻言笑笑,看着屏风上的剪影,小脑袋正在往屏风的夹缝缓缓挪动。
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
见他不回答,崔礼礼又凑着脑袋过去闻闻陆铮身上的酒味,“还说我呢,你这酒气,谁三里外都闻得到。”
“我去换身衣裳,你不要跟过来。”陆铮点点她,一边解开身上的长袍带子,一边往屏风后走,“别偷看。”
候在远处的临竹和春华连忙跟了上来。见公子脸色不好,临竹暗暗看向崔礼礼,试探着问:“崔姑娘这是要跟着公子出去?”
陆铮转过头看崔礼礼,只见她眉头紧锁,便附在她耳边悄声问:“怎么了?”
“他们要带马走,马那么多,这里有个京城最大的马厩,最近进进出出好多马,银台司一直查着。”陆铮指了指屋顶,“我带你上去,你仔细些,别发出声响。”
“好!”
说罢,拉开门走了出去。
有人来了,陆铮抬手压下她的身子,二人贴伏在屋脊上。
他将夜行衣的腰带紧紧一系,走出了屏风,对她道:“你穿的是浅色衣裳,夜里容易暴露,还是回家去吧。”
临竹连忙道:“这有何难?巧儿姑娘有夜行衣啊,奴这就给您拿了换上,可好?”
崔礼礼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了,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九春楼没惹着他,太虚武馆惹着他了?
“头儿,还有一箱。”
莫非要那样,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
看着游廊上追来的人,他翻身上马,牵着缰绳没有纵马狂奔。
“你家公子说,我穿的衣裳颜色太浅,不适合夜行。”
“去把马牵来。”
陆铮知道她担心的是案子与崔家有关,心头一软,弯下腰,将她捞上马:“抓住了。”
他当然知道!
可她好的是男色!是众多男色,他怎么投?把太虚武馆的学徒们都剥光了送她床上?“您又跟奴说,这人之所好,必有其根。公子需用巧啊。”临竹弓着身子说着。
“你刚说了,我是你们银台司的人。”
崔礼礼盯着为首之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个人,她应该认识。
为爱发电的我,补上了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