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宣平侯府可与我无关。”崔礼礼总算抓住了一个瑕疵。
“再看看吧。”何景槐答得很淡然。
整整一个下午,崔礼礼都在房中与何景槐细细说着整个过程。
“没有。”
她抬起眼观察他,这人长着一副文弱风流的儒生模样,想不到尽是用的雷霆手段:“大人既然都查到这一步了,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这寡妇遇鳏夫,不就是干柴遇烈火吗?
如此多的牵扯,稍有不慎,便可以让崔家覆灭。圣人竟说要做媒,这哪里是想做媒,分明是想保崔家啊。
何景槐闻言一笑,竟有点游戏人间的意味:“崔姑娘说这话,竟毫不脸红啊。”
何景槐微怔,旋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放下轿帘沉声说了一句“回府。”
何景槐将清单推了过去:“诚意。”
哼。
“有跌打药吗?”他闷声问道。
“陆大人?”崔礼礼一步一步地朝他移动着。
崔礼礼接过圣字金牌看了看,又还了回去:“大人请问。”
他老早就来了。
她一直在屋子里跟姓何的谈笑风生,
不就问十七公子的案子吗,抓十七公子还没用上一个时辰,他俩竟坐在屋里谈了两个多时辰,银台司问案子都没这么久。
她舔舔唇。
“只说宣平侯父子死在京城外,最后去见他们的,还是崔姑娘你。包宗山的死状可怖至极,背脊断裂,下身被某物戳穿。怎么,姑娘不准备认吗?”
“怎么了?”
何景槐手指点了点茶案,
某人暗暗勾起唇角,面上却十分痛苦:“后背。手臂粗的棍子打在后背。”
崔礼礼一回头,身后的九春楼灯火通明,将她的轮廓映上一圈光晕。见他似有话讲,她了然又俏皮地抬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
又说到何景槐丧妻三年有余,竟有意做媒:“崔家小娘子你也留心看看,若不错,朕替你主持这婚事。”
陆铮斜靠在窗框上坐着,手搭在膝盖上,眼眸直直望着她。
他不是官员吗?这样公开勒索钱财,没有人管的吗?
难怪他舍得花这么多银钱买东西,原来是在铺子里装好人,出来了就找她掏银子。这样的人进刑部,岂能护芮国国法之庄严?
“银钱实乃俗物,何博士高风亮节,玷污不得。”
她掐掐大腿,眼眶一红:“大人这是要替你祖父报仇,给民女强加一个什么罪名吗?”
原以为一个商户之女,最多不过有几分姿色,又惹得祖父偏风,他也没多想,只想着早些结了案子便罢了。
想那何景槐是个鳏夫,又刚从岭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见了她,必然如饿狼见了肥羊一般。
崔礼礼心惊肉跳,这何景槐是查完了所有案子,有备而来的。
上次光顾着捆他,没来得及细看,这次就在眼前,可算看清楚了。
手,有些蠢蠢欲动。
“别乱看,别乱摸!”
陆二公子伸出手指戳戳她,转过身去,线条健美的后背一览无余,“认真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