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言明乃是使者,明公何妨一见?”关靖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时候,刘千里怎么会派来使者,“且看他说些什么,再行定夺。”
公孙瓒点了点头,随后由亲卫带了使者过来。抬眼一看,原来是老熟人,公孙瓒不由得问道:“原来是宪和前来,可是为刘千里做说客乎?不知宪和何时投靠了左将军?”
简雍朝公孙瓒施了一礼说道:“分别有日,伯珪康健如昔,我心甚慰。自玄德不幸弃我等而去,雍与云长、翼德反复思量,天下可报玄德之仇者,唯左将军一人而已,因此上不远千里到了泰山。今()
日某来,非为左将军,实乃为伯珪尚不知中了袁绍毒计,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而。”
“刘千里征讨无度,临近诸侯皆受其害,”关靖插言说道:“我主顺大义,应曹孟德所请,合纵伐之,与袁本初盟约既成,字迹未干,还望宪和不要妄言。”
“哈哈哈,”简雍打了个哈哈,看着关靖说道:“关长史当世智者,岂不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说?幽州与兖青二州远隔千里,袁本初若胜,必挥军北上,直取幽州;若袁本初兵败,左将军岂能坐视伯珪助恶之举?必然整顿兵马北上,到那时,不知幽州能抵挡否?”
“我主与袁本初盟约在前,彼岂能做那背信弃义之徒?”关靖反驳道。
“原来关长史竟然如此无知?”简雍笑了起来,“去岁袁本初遣荀谌前往泰山,只为修两家之好,共结盟约,互不攻伐;年末便将之背弃,相约合纵;今日更是举大军前来。请问长史,盟约何用?”
被简雍一句反问,关靖无言可答。
“不知宪和有何高见?”看到部下吃瘪,公孙瓒只好亲自出马了。
简雍拿眼瞥了一下公孙瓒的周围,公孙瓒会意,便挥了挥手,身边亲兵和闲杂人等都走得远远的,只留了几个亲信。
“左将军有书信一封。”简雍把信取出来递给公孙瓒,等他看完才接着说道:“若是与左将军平分冀州,则伯珪实力大涨,可与天下抗衡矣。孰轻孰重,还望仔细思量。”
公孙瓒把书信递给关靖,“宪和暂且稍待片刻。”
“有音。”简雍心内暗喜,随即迈步远离了公孙瓒的小圈子。
“明公,”关靖忧心忡忡,“若真如左将军所言,实乃取冀州的良机,只是我等刚刚离了甘陵,如若回军,袁谭必然心疑。”
“这有何难?”公孙续接话说道:“我军围住博平攻打,稍待几日后,推说粮草不足,遣田豫领军回甘陵催粮,到时我大军暗随于后,则清河唾手可得。”
公孙瓒欣慰的看了儿子一眼,关靖则是双眼放光,鼓掌说道:“公子好计谋!”
于是叫过来简雍,说出自家的打算,简雍思索一会说道:“辛评、郭图皆智谋之士,愿伯珪谨慎行事,莫要让人瞧出破绽。”
公孙瓒自信一笑,“袁谭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既便有辛评、郭图相助,某取之易如反掌。还请宪和转道博平,告知守将,千万莫要真的厮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