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刘驹一愣间就反映过来了,大喜说道:“贾文和到了泰山,仲德快快随我前去相迎。”
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外站着三人,为首一人年近半百,面容清矍,一双三角眼分外有神;一人年过中年,身材干瘦,面色黧黑,也是一对三角眼,神情有些孤傲;还有一人有些面熟,鼻梁高挺,眼珠灰褐色,头发卷曲,与汉人面孔大不相同。
“胡车儿,”刘驹惊喜的叫道:“怎么瘦成了这副样子?害我险险没有认出你来。”
“胡车儿见过主公。”胡车儿鼻孔一酸,两行清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指着为首之人说道:“主公,幸不辱命,已请得贾文和先生到此。只因,只因....”
贾诩躬身施礼,“贾诩见过左将军。只因关中大旱,物价腾贵,谷米五十万一斛,麦菽也涨到了二十万钱一斛。”
刘驹还礼后说道:“关中旱情竟到了这等地步?”说完目视另外一人,“这位是?”
胡车儿刚要开口,被贾诩拦住了,都是场面上混得,刘驹瞬间就明白过来,急忙说道:“这位乃是东郡程仲德先生。诸位快请到厅内候茶。”
来到客厅内还没坐下,面色黧黑的那人径直走到刘驹身前,弯腰说道:“李儒见过左将军。”
“竟然是李儒?”刘驹心内波涛起伏,“这人鸩杀少帝,为董卓废立汉帝做了许多龌龊事,实为大汉罪人。董卓伏诛,此人下落不明,不料今日竟然到了泰山?汉末四大毒士,三人就在身边,此人我用还是不用?”
反倒是程昱看得开,对刘驹说道:“所谓时移世变,当日文优效力于董卓麾下,不得不为之。而今时过境迁,愿主公胸襟若海,人尽其才。”
心内虽然苦笑,只是人已经进了家门,刘驹只得说道:“仲德说的是。用人不拘一格,原本是幕府向来的原则。只是驹身为汉室之后,文优若要在我麾下建功立业,只得委屈一下,隐去原来的名姓。”
李儒傲气的很,一听到让自己更改名字,便要拂袖而去,早被贾诩拦住,附耳说道:“文优在左将军麾下若立大功,何愁日后不能恢复本来姓名?”
贾诩的话如一场及时雨,浇灭了李儒心中的大火,略一冷静,施礼说道:“还请左将军赐名。”
自穿越以来,刘驹虽然算不上手不释卷,但真心静下来恶补了许多经史,与这个时代的大儒也能在语言上打些机锋,看到李儒低眉顺眼,于是说道:“商代有古国曰栗,后周灭商,其国子孙皆以栗为姓。商为子姓,栗源于子,也不算辱没了文优。儒,上承圣学之教,而胸怀天下者也。学识渊博者称儒,不知名渊字博文,可合文优心意?”
栗渊栗博文?硬生生改换姓名谁能乐意?虽然上位者赐姓自周朝时就有,但多是王者对臣下所为,如今刘驹只不过一个左将军,天子还在长安待着呢。李儒心里想着贾诩的话语,压抑着内心的不快,深深一礼说道:“多谢左将军。”
将贾诩等人让到座位上,闲聊了几句,贾诩说到了正题:请求泰山早日出兵,救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