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洋储药施医总医院》就在天津城内,而《北洋海军医学堂》正是这所医院的附属学堂。
滕毓藻营中的这两个医官,只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他们虽然掌握了这个时代的西医学知识,可由于西医学并不被国内民众认同玩,他们只能来到军中,毕竟西医在医治外科创伤方面,还是中医所无法相比的。
但由于他们缺乏经验,而()
且营中也没有条件做手术,所以,现在前锋军需要做手术的重伤员,都需要送到天津城内,那里的《北洋储药施医总医院》的水平还是可以完成一般的手术医治的。
不过,重伤的联军士兵就不同了,他们只是被简单包扎后就放在一旁。
头上已经缠上绷带的卢克少校,被李玉林带着两个依旧虎视眈眈的士兵带到滕毓藻面前。
不过,此时的卢克少校很有些狼狈,他头上的白色绷带上,还在渗着血,头上的帽子也被滕毓藻那一发子弹打了一个洞,不过他依然戴在头上,大英帝国皇家陆军的尊严是需要被维护的。
卢克少校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英国人,看到滕毓藻,卢克双手托着他的军刀躬身递到滕毓藻眼前。
“尊敬的总统官阁下,现在我正式向尊敬的阁下您投降。”
卢克少校将投降两字咬得很重,似乎是有意提醒滕毓藻,不要忘记他的承诺。
在西方,卢克少校的做法是很正常的,投降后,由最高军衔的指挥官亲手交出象征他们指挥权力的佩剑,这是一个必要的仪式。
虽然滕毓藻对于西方这种有些虚伪的绅士礼仪并不感冒,可还是郑重地接过卢克递过来的军刀,随手递给身后的柳秉义。
“卢克少校,你已经尽到了你作为指挥官的职责,因为你,许多性命得以保全,我想,你们的上帝会保佑你的,尤其是,你的命令会得到这些士兵和他们家属的衷心感激。”
卢克少校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声地祷告了几句后,然后给滕毓藻敬了一个英式军礼。
卢克少校神情落寞地说道,“您说的很对,这些士兵和他们的家属都会感激我的这个命令,只不过,唯一不会感激我,甚至还会痛恨我的,是我的家族,他们会认为我让家族蒙羞了,而且由于我的这个命令,我本人的军旅生涯上,也会留下一个暗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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