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沛晨茫然摇头:“不是,我母亲从未读过书。”
陈锡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大胆!你这刁民居然敢公然诋毁自己的母亲是贱民!”
许沛晨一惊,知道自己中了陈锡的圈套,他马上反驳道:“圣贤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家母谨守妇德,我未有半分轻视。”
陈锡冷笑:“你方才亲口所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除了读书人都是贱民,你既然亲口承认了自己母亲不是读书人,岂不就是骂自己的母亲是贱民?我锐国以考试取才子,却不想录取尔等这种不孝之人。”
许沛晨怒道:“王爷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陈锡哈哈一笑厉声道:“我强词夺理?方才你的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哪里强词夺理了?”
见许沛晨不敌陈锡,陈行之站出来淡淡道:“兄长,这位许兄我认识,他是个出了名的孝子,不过是方才动怒导致的口不择言,兄长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陈锡闻言嘻嘻一笑道:“既()
然贤弟这么说了,那我放过他也无不可。”说着,他瞪了许沛晨一眼冷笑道:“念在你初犯,便这就滚出本王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那许沛晨怒道:“王爷,你能堵的了我的嘴巴,能堵得了天下人悠悠众口吗?你已经得罪了全天下的读书人!就算今日你不让我说话,那将来一定会有别人替读书人说话!”
陈锡冷笑道:“这么说来,许公子是自诩代表天下读书人了?”
许沛晨一怔,没弄清楚陈锡这番话的含义,他梗着脖子叫道:“不错!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陈锡冷笑一声,心说这人可真是头铁,典型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主儿。
他冷冷道:“既然许公子自诩代表天下读书人,那文采一定惊世绝艳,不妨就请你赋诗一首与我比较比较。”
许沛晨脸色一变,或许是想到了陈锡京城词圣的名号,他咬牙道:“王爷的诗才我素来佩服!但这与王爷的人品无关!王爷就算能吟一首好诗,也改变不了王爷羞辱圣人的事实!”
陈锡呵呵冷笑道:“许公子,本王给你机会与我比试,既然你自诩代表天下读书人,有何不敢与我比较的呢?”
许沛晨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叫道:“好!比就……”
他话音未落,就听陈行之呵呵笑道:“兄长大人,你这就有些以大欺小了吧?”
陈锡笑吟吟望着陈行之道:“贤弟为何说我以大欺小?自古谈诗论道都是君子行径,不少人因为诗词歌赋引为忘年交,何时听人说过在诗词一道中有人以大欺小的说法?”
陈行之笑着摇头:“兄长贵为一国王爷,是皇家血脉,自幼饱读诗书,许公子不过是寻常寒门出身,从小看过的诗经典籍自然无法与兄长相提并论,但你却要以己之长对他之短,这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
陈锡心中暗骂这货无耻,许家还是寒门?那是锦绣城中四大产业之一的大门阀。
不过他也不生气,反而嘻嘻笑着:“那按照贤弟的话来说,该怎样才算公平竞争呢?”
陈行之哈哈一笑道:“正巧今日是春闱,我们都知道春闱是取八股之试,那不如兄长便与许公子进行一场八股对决,看看最终是谁能够胜出?”
陈锡点头:“这也倒公平的很,我同意了。”
陈行之正要再说,却被魏忠贤打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