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已开,林晚节慌乱钻到床上,玉娇儿扯了被子将人一卷,伸手将半边床帘拉上,故作镇定地躺下了。
“大冷的天儿,有什么事让下人吩咐便是,哪用得着姐姐亲自造访?”
大夫人到了床边,面沉如水,不见表情,眼神严肃落在玉娇儿身上,让玉娇儿一阵心虚,难不成漏了马脚?
想着,玉娇儿有些紧张,鼻尖挂满了香汗,被褥下的双腿一紧,把林晚节的头都要夹掉了!
床铺太小,林晚节壮如牛,被子鼓成了小山包,只要大夫人往床帘后瞅一眼,铁定露馅。
林晚节上床的时候过于着急,一下钻到了玉娇儿的裙下,这下是进退不得,连调整姿势的空间都没了。
而且被子下面漆黑一片,闷得发慌,有一股说不出的骚味,让人没法呼吸。
林晚节难受得要死,心里乞求大夫人赶紧交代事情,然后离开。
三夫人这屋是再也不敢来了!
床边的萧家大夫人,年仅三十,十四岁嫁入萧家,如今已有十六年。
这萧府人当年也是杭州名门望族之女,更传言是杭州第一美人。
可惜鲜花插在牛粪上,便宜了一个糟老头子。
大夫人对自己的婚姻也是不满,是个真正的深闺怨妇,虽然绝色无双,体态婀娜,但脾气火爆,不与人近。对待下人稍有不妥,非打即骂,萧府上下人人谈之色变,都说是个母夜叉。
便是玉娇儿也心存忌惮,不敢与之对视。
“最近府中有传言,你可听闻?”大夫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什么传言?”
“有人说府上家丁跟三夫人有染。”
玉娇儿脸色骤变,一只小手藏在被褥下死死地揪住了林晚节的头发,因为紧张,腿夹得更紧,林晚节压力陡增,快憋不住了。
“姐姐,我……”玉娇儿声音发颤,已有了哭腔。
但下一秒,大夫人将一张手绢丢了过来:“这是你的贴身之物吧?”
小小的手绢上绣着一枝梅花,精巧细腻,栩栩如生。
玉娇儿一眼就认了出来:“哎呀,这手绢怎会在姐姐手上?妹妹找了几日都没找到。”
“此物是你遗失的?”
玉娇儿连连点头,十分珍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下面。
“有个外院的家丁拾得此物,下人们都以为是三夫人所赠定情之物,便有了那些风言风语。”
听到这,玉娇儿长舒一口气,腿也松了。
林晚节如蒙大赦,赶紧喘一口气。
这一口气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肉香之中带着骚气,全是狐狸的味道,还混着一点儿湿润的咸口。
林晚节想到了什么,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儿吐了,偏偏小兄弟喜欢,裤头憋得慌。
一切的一切又只能憋在心里,脑海中闪过一句话:“甜甜的姑娘也有咸咸的味道。”
“玉娇儿,自己的贴身之物好生保管。萧家不同的别家,最怕惹来闲言碎语。你一个不甚,便害了一条人命,懂吗?”
“害了一条人命?”玉娇儿一愣,想到了什么,“那……那家丁?”
“那家丁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敢在萧家惹出是非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林晚节脑子嗡的一声,就因为捡到三夫人的手绢,结果就要被处死?
他这样跟三夫人在一张床上,尝了三夫人的体味的家丁,那不是要被生吞活剥?
这是什么鸟规矩?
玉娇儿也是震惊不已,差点儿从床上起身,想到腿上还夹了个男人,这才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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