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疼得像是被摔在地上的西瓜,似乎要四分五裂。
几个女孩儿站在床前,一脸关切。
“公子好像走火入魔了,好在发现得及时……”
付磬允面带忧色:“公子,我已经命人熬药,马上就好。只是这两日后的开院,只怕公子去不得了……走火入魔,需要调理十多日……”
门外,两个女孩儿正在煎药,药香味飘来。
李凌挣扎起身,嗅了嗅飘来的药味,淡淡道:“我伤到了神识,精神受损。
你们熬的药,倒也对症,只是少了一味潭附子。取二钱潭附子的叶子……扶我起来,我来熬炼。”
付磬允惊讶,这位少教主,竟然还会炼药?
她将信将疑,吩咐身边的女孩去抓药,然后抬手将李凌搀起,发现他的神识薄弱,难以走动,于是让人将药炉和炉火都搬进来。
李凌忍住头痛,催动元气,托起药炉,轻轻一震,药炉落地,但炉中的水和药都漂浮在空中,被他的元气托住。
取药的女孩回来,急忙投入潭附子进去。
只见李凌的手法变幻不定,过了片刻便将所有的药性糅合,轻轻一拨。药渣自动从水中落下,水汽自动蒸发,只剩下几粒红丸。
李凌将红丸服下,催动药力,头疼渐渐减轻,只是偶尔还有些撕裂般的疼痛,微笑道:“明天一早,再炼一副药,就会痊愈了……”
房中的女孩们,很惊讶。
李凌炼药的手法,无比纯熟,千变万化,让她们看得眼花缭乱。
走火入魔不是小事,这药真的如此有效,竟能半日痊愈?
“没有进一步的功法,看来无法修炼七曜神藏,将神藏中的力量,变成自己的修为。”
李凌心道,恢复了力气,起身笑道:“我有些贪功冒进,让诸位姐姐担忧了。”
“公子精通医术,对妇科是否有所涉猎?”突然一个女孩问道。
李凌微笑道:“只要是涉及医道,我都有所了解。”
那女孩脸色微红,轻轻道:“我有些宫疼,不知公子……”
李凌为她搭一搭脉,笑道:“小症,只是内气失调,有些宫寒,我为你开一副药便是。”
立即有女孩上前,献上笔墨。
李凌提笔写下一副药方,笑道:“这副药是暖宫丸,服药之后,调理内气,可以断根。”
房间里的几个女孩,顿时眼睛亮了。
那个琴女羞红着脸,低声道:“公子,我身上也有些小毛病……”
“公子,也帮我看看!”
“公子,我经血不调。”
“……”
付磬允头大,喝道:“公子走火入魔,还未痊愈!你们不要瞎吵吵,让公子静养!”
李凌微笑道:“无妨,我走火入魔炼不得功,正好休息。为院子里的姐姐调好身体,耗不了多少力气。而且我在允儿姐这里吃住,得到照顾,岂能没有回报?”
那些少女欣喜万分,列队上前。
李凌逐一诊治,开了各种药方。
琵琶女见到付磬允还留在房中,轻笑道:“姐姐怎么还在这里?”
付磬允冷笑,过了片刻,上前伸出手来,咬着唇,低声道:“公子,我修为虽然高深,但身体也有些毛病……最近几个月,有些赤龙失衡,时来时不来……”
李凌搭脉,淡笑道:“姐姐四个月前练功,是不是有过一次岔气?就是那时留下的祸根。”
付磬允连连点头:“的确有过一次岔气,我以为是小毛病,就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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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很容易治好。”
“谢谢!”
………………
不知不觉,夜幕深沉,京城中升起花灯,光明如昼。
所谓花街柳巷,正是京城名士常去之地,还有些达官贵人也往往趁夜前访。
花巷也并非都是卖身之地,越到深处,便越不是卖身,而是卖艺。花巷绝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很能打动名流之心。
而今晚来到花巷的各路名流,只见青楼空了,巷子里排满姑娘,青楼中却无人营生。
有人询问自己的相好,对方回答:“听雨阁中来了位妇科圣手,姐妹们正在排队候诊,无暇营生,公子请明日再来。”
“花巷来了个妇科圣手?”
在巷子外,一顶大轿中走出一个便服老者,诧异道:“你们去打听打听,这位妇科圣手的医术如何。”
过了片刻,有仆从来报:“老爷,花巷的姑娘们都说好,医术称神。”
那便服老者沉吟着,旁边一个幕僚低声道:“老爷想的,是宫里的那位……”
“人多耳杂,不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