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铺面而来,从没有任何一刻让人如此开心。
我伸展着脚骨和手臂,将侧脸下的枕头扒进自己怀里。
梦里的温暖缓缓蔓延着,甚至溢满了整个房间,与透过玻璃窗的彩sE光线融合。
我梦见了母亲。
父亲在幼时总是缺席,我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她有睡午觉的习惯。
这总是最无聊的时候。
我推着木梯子爬她的书架,直到眼睛看的酸涩,然后绕着被她扯掉蕾丝边的床单裹着的床沿转来转去。
没错,她喜欢那个床单,但讨厌蕾丝,然后扯掉了......
钻了一圈她的衣帽间,又露出两只眼睛仿佛捉迷藏似的看她躺在床上还在熟睡的背影。
然后就会拿着一沓纸趴在床的另一侧慢慢的撕......
她总会被这恼人的声音吵醒,然后微笑着半眯眼睛把我用力闷在怀里,咬牙切齿的问我下次还敢不敢。
内心充满恨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然后会忍不住伤害身周最亲密的人,而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积聚的恨也越来越多。
现在回想起来,快乐其实远b恨多得多。只不过是一个W点让所有的黑暗放大了。
W点......
嘴角不自觉往上挑。
似乎被他洗白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叠在我身上的样子。
他那时的心跳会加快,身上的温度会变热,私密部位则更热......
y质毛发紧贴着皮肤蹭过时候会痒得难受,但却挡不住心底涌起一层又一层的甜......
他似乎又消失了。
因为已经两天不见了他的影子。
我用力拉回脑子里的旖旎想法,转头看着手里的书------
父亲的回忆录。
细腻的随笔讲述着他的经历,有些地方详细,有些地方则一笔带过。
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翻阅,直到页脚已经卷起,反复琢磨着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类似于:“非常不希望我的nV儿跟我一样”和“我们是最坏的榜样,没一丁点好的地方”总让人哭笑不得。
但“他像狗一样活着。我淡当然有能力帮忙,但我乐意看他Si”、“我杜绝了他们所有人,除了我的父母。但我深知,即使我的父母也是欠她的”、“我对不起她。也许我不该离婚,现在她甚至都不回来,因为没有完整的家”和“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的话总引得眼睛Sh润。
时刻重复着自己有多痛恨哪些利用政治红利的人,认为资本主义的自我批评T系将在未来完全盖过易滋生的社会主义,竟然没被拉去蹲牛棚和批斗可真是一大奇迹......
不过他确实是个流氓。
因为是个流氓,所以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可不是“嗨,宝贝,我是爸爸”,而是“乖乖,要时刻做欺负别人的准备。”
躺在浴缸里,心情没有哪一刻b现在更安心。
此时脑子里塞满了亚马逊热带雨林和阿拉斯加的极北区。
它们美得不可思议,广博的包容着一切。
我甚至能回忆起背着包站在稠密又高耸的树林中间,身上的背心被汗水浸Sh了一半,如果不及时擦额头,那些用于排热的水就会流进眼睛。
天空被繁茂的树叶遮挡,cHa0Sh且闷热的气候却孕育了最美丽的生命,它们野蛮的生长着,休戚与共。
极寒之地的阿拉斯加,让你误以为十分平坦的山脊,顶端覆着白雪,跟视野开阔的普拉德霍湾中间夹了一层深绿的云杉,广袤而壮观。
对b看过的无数美好,那些痛苦是如此微不足道......
不自觉的微笑着侧头,下颌轻噌着肩膀,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
那双漂亮的深蓝定定看了我一会,抬手开始一颗颗解着扣子,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一整套动作流畅的像自然流逝着的时间轴......
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忍不住吞咽着,但还是下意识的将手臂横在x前遮挡,支起腿好掩饰私密部位。
他慢动作蹲下身,湛蓝的眼睛深深凝视着我,手指试探X的触碰水面,又直cHa向下......
努力将视线停留在缓缓浸Sh了的袖口上,以期逃避着他的手掌已经挤进腿间的现实。
他缓缓靠近,微凉的柔软试探X碰了下我的嘴唇,视线在我的眼睛来回扫视着,又微微前倾了些,舌尖直接顶开牙齿,闯进口腔。
夹紧他正乱动作的手,又被他横着手掌撑开好够他活动的位置,忽轻忽重一紧一松的按压让我忍不住一阵阵深呼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