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们素不相识,相互不了解,如果换作你,能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吗?”冬梅反问道。
“人不是生来就相互认识的,相互了解是需要过程的,送花就是一个过程,这不,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这不就是认识的开端吗,还请小姐收下这束玫瑰花,就当你认识个朋友。”说着刘塘钰把花再一次递向了冬梅。
“对不起,刘总,我还没有到交朋友的时候,小店刚开张不久,有许多事情要忙,还请刘总不要再送花了。”冬梅仍然没有接过玫瑰花。
“好,那就不打扰了,这花既然买了,我的心情也表达了,那就把花放在柜台上吧,如果仙子姑娘不喜欢这些花,随你处置,另外,有我,你的生意会更好的。相信我,告辞了。”说完刘塘钰把花放在柜台上,右臂横在胸前,微一哈腰,优雅地一转身,又回头看了两看冬梅,嘴角一翘:“再见,仙女。”带着两名随从,拐过廊角,不见了身影。
冬梅愣愣地盯着柜台上这一大束漂亮的玫瑰花,心情十分沮丧,阿刘凑了过来,“人家收到花,都会喜笑颜开的,你怎么表现得如此的不开心啊。”
“唉,又一个有钱有势的人,这一类人能有好的吗?”冬梅低声地说道。
阿刘一条臂膀搭上冬梅的肩头,脸几乎贴到了冬梅的脸上。“也不见得啊,没看琼瑶阿姨的小说吗,才子佳人的,几乎每个男主角都是大富的。”
冬梅甩下阿刘的胳膊,嗔怪道:“那是小说,不是现实,再者说这年代也不是那年代。这刘塘钰再是个前几日()
的大宝子。我们如何面对啊。”
“我看,这个刘总还可以,至少目前还是很礼貌的,咱们再观察观察吧。”阿刘安慰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梅瑗柜台前一大早就来二十多个手机贴膜的人,冬梅仔细品了下,这二十多人每天都来贴一次,在这些人的对话中,好象是提到了‘刘总两个字。冬梅就明白了刘塘钰离开梅瑗柜台前说‘有我,你的生意会更好的话。生意多了,也更累了,冬梅感到了腰酸背痛的辛苦。
这几天晚上冬梅也没睡好,刘塘钰的影子时常灌进枕头上的脑袋里,星期六的一大早,刚起床的冬梅头一晕差点没摔倒,倔强的冬梅还是咬牙洗漱,草草地吃了点饭,赶往隆门街自己的店铺。因这些日子买件、贴膜的顾客太多,店里的货品已不多了,阿刘早晨要坐火车到沈阳上货去,店里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梅瑗柜台前仍然是有很多顾客,加上刘塘钰那每天到位的二十多人,冬梅更加劳累了,忙到中午,已是疲惫不堪的冬梅一点胃口也没有,感觉到身体难以吃得消,冬梅决定关店回家休息。
天有不测风云,公交车快到冬梅家车站时,下起了雨,忘记了带雨伞,认为这点小雨,对年纪轻轻的自己不算什么,冬梅冒雨下车,向自己家跑去。五分钟的小跑,也使冬梅浑身湿透,等到进了自家的楼道,几个喷嚏过后,顿感身上的湿冷,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冬梅艰难地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了五楼的家门口,开门进屋后,把手包扔到客厅的茶几上,神情恍惚地进了卧室,疲惫的她似乎连换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上。只有一个念头,‘睡一觉就会缓过来,然后再换衣服吃饭。
下午两点钟,冬梅迷迷糊糊地醒来,刚要直腰起床,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半小时后,冬梅又悠然醒来,仍然是刚要动身,就感到天旋地转地眩晕,这才感到自己已病得严重了,一向坚强的她,目前连床也下不来了,更不用说要走到客厅打电话了。想到这几年辛苦的经历和此时的无助,冬梅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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