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出大厅的时候,我就把手电筒关了,一方面避免被外面的丧尸或其他敌人看到,另一方面也提早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
等到我走出大厅时,我才发现之前的平面图我似乎理解错了,原来整间医院只有一栋建筑,而这栋建筑从外部看上去又像很多栋风格不同的建筑互相交汇融合到了一起,非常具有艺术感。建筑分为五个区域,而最北面中间的部分就是我的目的地,我和目的地相隔一个非常大的花园。
花园中全是灌木和草丛,视野受限的情况下盲目的通过是非常危险的,我还是选择了贴着墙走远路绕过公园。虽然这有些费时间,但毕竟我是活生生的人,不像小说中那样拥有着系统和金手指,开局就能秒天秒地。
围着整间医院绕了半圈之后,我来到了政务部的楼下,发现进入政务部的大门口安装了读卡设备,进入应该是需要id卡的,果然这个地方并不欢迎普通的民众。
此时的读卡设备和之前我进入医院以来看到的所有电器一样处于停电的状态,既然停电,那么即便搞到了id卡我也无法通过读卡设备进入到政务部的大楼。正当我左右观察想其他办法的时候,却发现之前一片黑暗的刷卡用的设备忽然开始一闪一闪的亮着绿灯。
看到这个一幕我有点懵了,这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这里有电,第二有一个人正在暗处帮助我前进。我从内心是拒绝这类帮助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此人的目的,但是现在我历经万苦寻找妻子的目标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思考了一下,不管对方什么想法,我还是先按照我的目标前进吧。之前接待大厅里被我打死的那几只医生丧尸,我可以返回去看看它们身上有没有我所需要的id卡。
据我之前的研究所知,“伊甸园”岛上有一些关键建筑是有备用紧急线路的,日常情况下电力和水源都是岛上相应的机构自给自足,但是一旦爆发灾害,水源和电力无法保证的情况下,部分建筑依旧有来自相邻的支持国家的海底管道补给。如果岛上发生自然灾害或战争,岛上的民众可以就近进入这些建筑内部避难。之前我们的警局基地就是其中一个,看样子这个私立医院也是其中一个。
其实仔细的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末世下的幸存者,我肯定会选择这些地方作为我的据点来维持生活,所以医院里面存在着另外的幸存者也非常合乎情理。
我回到了接待大厅,从几个医生丧尸的身上搜到了id卡,然后举着枪往回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我第一次踏出接待大厅的那一刻,我就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给监视着,觉得浑身不痛快。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满鼻子的尸臭夹杂着柚子皮的酸味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看样子是我多虑了,自从夏葵失踪之后我的特工血统总是时不时的向我回馈一些不实的危机信号,这才弄得我不到30岁的特工黄金年纪却不得不退居二线。
我来到政务部门口,用医生的id卡刷了卡,眼前的电动玻璃门自动敞开,我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和警觉慢慢走了进去。
就在我走进政务部的一刻,突然警铃大作,大厅内的橙黄色警灯不停的闪烁,四周的落地玻璃窗瞬间被降下来的卷闸门给封住。
不好,我中埋伏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忙原路返回,但是玻璃大门已经被锁住。我后退两步,对着玻璃门“啪啪”开了两枪,让我难以置信的是玻璃将子弹卡了进去,但依旧没有击碎。
楼上传来丧尸的嘶吼和非常杂乱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我左右观察了一下,这间大厅并没有接待大厅那么大,我的正前方是往上的楼梯,右边是电梯,而左边有一个灰色关上的大门,按照逻辑推论来说这扇门应该通往消防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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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灰色大门,一脚踹开门之后,冲在最前面的丧尸已经跑进了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往消防梯走的我。
我一把将门关上,慌乱中瘪了一眼角落,发现那里有一根扫帚,我用力压着们指着扫帚说道:“里昂把那个扫帚……”
话还没有说完,我才想起里昂留在了基地并没有跟着我,我现在只有一个人,顿时一股凉意从心底开始散开往身体各部位蔓延。
没有时间给我伤感,我赶紧拿到扫帚用短刀劈下扫把头,将剩下的竹棍卡在门把手上。才刚刚做完这一切,丧尸群就冲到了大门边,大门猛的被大力推了好几下,竹棍严重的弯曲下都有崩开的痕迹了,但还是勉强撑住了丧尸的推挤。
如果有人要设陷阱害我,绝对不会留一个消防梯的后路来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这个看似暂时脱离了危险的消防梯,要么就是对方设计的一部分,要么就是触发警报只是一次非常诡异的巧合罢了。
我退下416的弹匣掂了掂,子弹剩余已经不多了。我将弹匣插回战术背心胸前的口袋,然后又抽出一个新的插回弹匣井。不管前面是什么艰难险阻,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去。
我打开了枪上的电灯,这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消防楼梯间,从下往上除了楼梯之外就只有应急灯了。灯柱下的消防通道非常干净,只是常年没人打扫而铺上了一层比较厚的灰尘,同时灰尘上又印出几个往上走的脚印,看样子确实有人在我之前进入了这个政务部。
不明身份的人,挡在门外的丧尸和脚边的应急灯发着幽幽的绿光,重重事件混合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觉顿时填满了我的心头。
我举起枪往上看了看,除了我之外没发现其他的活物。经历过丧尸和人类作为敌人,这一次不会让我再遇灵异现象吧?
我背贴着墙壁,举着手里的枪,顺着只有两个人的宽度的楼梯往上走,整个空间安静得只有我的呼吸和心跳声。之前那股似乎有人在时刻盯着我的感觉依旧存在,这种像隐隐约约的电流一样的异样感时不时的冒出来电我一下,让我全身都麻麻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