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楼下丧尸还在推挤着大门,竹竿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我不敢走得太慢,没多久就来到了二楼的出口。我一手持枪一手拉开出口的门,里面橘黄色的警灯依旧在闪烁,但是警报铃声已经停止了。
楼下的丧尸似乎终于挤断了竹竿,我赶紧将门关上,阻断了丧尸发现我的可能。
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的不安全,而且还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更加危险的地方,但是没有办法,此时我一点退路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之前在楼下没来得及看平面图确认位置,此时不得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好在一层只有这么三四个房间。
我举着枪来到离消防楼梯最近的第一个房门口,这个房间连锁把都没有,原本应该安装门锁的位置留有一个圆圆的洞,门板上也没有写房间名称。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发现推不开,我就伏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从圆洞照了进去,里面挤挤压压的全是丧尸,它们张牙咧嘴的,大量恶心的黏液不断的从它们的嘴里滴落到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其中有的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有的穿着护士的蓝褂子,也有少部分穿着病号服。
看样子这帮人是为了躲避什么危险而进入到这个房间,又在里面用什么方式堵住了门,最后在里面集体尸变了才成为了这个样子。
查看完一圈后没发现目标,我便举着枪,小心翼翼的继续往楼上走,才一只脚刚刚踏上阶梯,忽()
然上面传来“咚咚咚”的非常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还夹杂着两个人互相殴打的声音,我赶紧将枪口瞄准楼上下来的拐角处,打算不管发现什么鬼东西先两发子弹射过去让他也知道厉害。
格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着一发非常响的霰弹枪的声音,“嘭”的一声把带着拾音降噪耳机的我都吓了一跳,随后在没听到中弹声和呻吟声的情况下,楼上的躁动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呃啊……”楼下的一群本来追我的丧尸听到了楼上的枪声开始急促的往楼上跑,我后退几步随便找了个房间就躲了进去。我能清晰的听到一大群丧尸从一楼跑到三楼的声音,随后又神秘的消失了。
看样子三楼有不同寻常的事态发生。
我举着枪又来到楼道口,正式的楼梯也因为缺少光照而非常昏暗,除了脚边的应急灯之外,还有黄色的警灯在闪烁。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喘气声音,一节一节台阶的往上走着,当我走到半层的楼梯拐角处时,突然出现的丧尸让我差点吓出了声。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这种在鬼门关门口蹦迪的行为实在让我太压抑了。
一枪点射穿透丧尸的脑袋之后,我终于踏上了三楼的楼道。才刚进入楼道就发现走廊上有几只丧尸正在趴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周围没有看到有人搏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有谁中枪而留下的血迹。
满脑子疑惑的我举起枪连续射击,将这几只丧尸都打倒,然后走到它们身边,对着所有的脑袋都补了一枪。
打死丧尸后我抬头看了看,眼前就是标着“人事部”的房门,我用手轻轻压了一下门板,发现没有锁,也没有绊线和陷阱的痕迹,然后才用更大的力将门推开。
人事部很小,除了两边贴着墙壁的档案柜之外,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有着电脑的桌子,此时电脑的荧幕亮着,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我举着枪慢慢走近桌子,在桌面的另一边伸出手将电脑荧幕往我这边拉了一下,荧幕上赫然显示着我的妻子夏葵的个人档案,除了照片,姓名,血型,家庭住址之外,还有很多详细的职业记录,我低头仔细的查看了记录,发现其中绝大部分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包括但不限于“德固生物研究院特邀研究员”这个职务。
正当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身后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我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去拔腰间的手枪,但我始终慢了一步,他的第一个动作也是拔出了我腰间的手枪,当我意料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一个什么硬物一下子砸在我的脑袋上,我顿时从桌边翻了下去,手里的416也掉落到一边。
我抬头看向那个袭击我的人,他也穿着沙色迷彩裤和登山鞋,身上披了一件带兜帽的披风看不清上半身的着装,手里还拿了一把和我同款的黑色带抑制器的hk416。
被重击了一下的我脑袋有点晕,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被他抓住并拖着往门外拉,他手里和腰间都有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用枪托来袭击。
他扯了我两下之后我的意识恢复了很多了,撑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我一抬手握住了他腰间的手枪,他的反应也非常的迅速,抓着我握枪的手马上一扭,我也松开手顺着他的扭劲甩手脱离了他的束缚,并且用手肘猛的朝着他的鼻梁甩了过去。
两个人在半昏暗的走廊上你来我往的搏斗了几个回合,我的脸和肚子中了几拳,他的脸和腿也挨了我几脚,不过这家伙不论力量敏捷和战斗经验绝不在我之下,而且还非常老道的预判了我很多攻击,渐渐的我开始处于下风。就在一次错误的预判之后,对方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关键时机将我的手臂一扭,我整个人被转过来的同时被他压在身下趴在地上,四肢完全失去抵抗的我就这么被他用我自己的手枪指着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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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可能在体育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