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往前,就看到一个又大又鼓的登山包,这应该就是留言上说的“爸爸存放的药品”了,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倒在水渠下方积攒的污泥中。
一声炸雷过后,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了,天色也随之再次阴暗了不少。之前和纳斯尔约定过,如果我们没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回去,他就会驾驶装甲车一路披荆斩棘地来接应我。这个举措虽然会让我安全感提升不少,但也会吸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尽量不要走到这一步吧。
我看了看已经乱码的电子手表,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通过铁网旁边不起眼的洞口爬过去,我猫着腰拿到了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拉开拉链,里面一包一包的全是各种药品,粗略一看,既有发烧止咳的,也有健胃消食的,甚至还有避孕的,满满当当,装入了一个一米来高的大背包中。
好家伙,这下子算是发财了,我们这些拿着枪出生入死的,保不齐有个什么磕磕碰碰跌打损伤的,有了这一大包药品,以后战斗的时候胆子也会大一些。
我提着登山包,谢过这一家人之后,正准备又顺着原路钻出铁网,这时的我心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不由自主的撇向了小女孩手中紧紧攥住的小拳头。
我将背包顺着洞口递了出去,然后又回到了被啃食得只剩四肢的小女孩尸体边,果不其然看到女孩的手中攥着一个纸团。
我将纸团揭开来,上面有着相比于之前歪歪扭扭要更加工整的字迹。
卓婷:
妈妈的咳嗽和发烧越来越厉害了,我觉得已经等不了了。爸爸上周说要去水渠里拿藏起来的药品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去找一下爸爸,路程不远,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
如果妈妈比我先回家,你就告诉她我有些感冒正在睡觉,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了,不然的话我就没有晚饭吃了。
爱你的卓玛。
收起这个寥寥数笔的纸条,我摸了摸有些酸的鼻子,深吸一口气,然后顺着铁网的洞口爬了出去。
正当我刚刚爬出铁网的时候,几声不太清晰,但意味非常明显的“咚咚咣咣”的声音响起,乍一听就像装饰用的什么小工艺品从展示柜上掉下来一样。
即便是有着多年的特工战斗经验,但是自登岛以来长期和丧尸战斗的我竟然对这种应该无比敏感的声音稍微有了些许的疑惑,等到过往的经验像针一般扎进我的大脑的时候,我猛地扑向了黑猫将她压在身下并且捂住了她的耳朵。
“嘭!”
一枚震撼弹就在我们不远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