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孟庆箫一边安慰,从腰间取出匕首,把安全带割断,然后奋力往车子前面挤,前面的司机此刻也已经失去知觉,生死不知。
孟庆箫也顾不得会不会踩痛司机,直接踩着他的身体勉强站了起来,然后准备继续用匕首割张超肩膀上的安全带。
就在这时,孟庆箫脚下的司机动了,孟庆箫一个站立不稳,顿时向后坐倒,他这一倒不要紧,车子的重心也发生变化,而此时孟庆箫已经来不及做任何调整,砰的一声,汽车彻底翻了过来,四个轮子朝上。
孟庆箫以为是司机醒了,急忙提醒道:“我们快出去,桥上的警察坚持不了多久。”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脚踝处一阵温热,有大量液体滴落,孟庆箫立刻收声,他看到了车外的敌人,对方正在开车门,一只手掌已经伸进了车里面。
对方是专业的,只有司机座位处的那扇车门有锁孔,可以从外面打开,另外三扇车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所以他们压根不理会,注意力全在司机位的车门上。
孟庆箫也不敢开副驾驶的车门,这扇门是朝着建筑工地的,那边有许多敌人正在和桥上的警察火并。
孟庆箫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枪林弹雨了,此刻他的心头甚是冷静。对方很显然为他父亲而来,他们只会留他父亲一个活口,他若不想死的话,就必须得自保。
敌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被桥上的警察吸引了注意力,他们距离这辆车子还有一段距离。跑到桥下的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人在警戒着四周的动静,动手扒车的只有一个人,另外一个则在他旁边站着。
以一敌三,孟庆箫没有把握,好在车子是防弹的,对方要杀他也并不容易。
就在这时,孟文博士缓过劲来,他刚一移动身子就被孟庆箫制止了,孟庆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车外的敌人。
就在这时,车外的敌人弯腰来拖司机的尸体,孟庆箫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使劲往车里一拉,对方顿时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孟庆箫不等对方出声,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伸出,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匕首,他用力猛地一插,从对方后颈插入,直没至柄。
在这名敌人旁边的另外一人,立刻发现异常,他以为是己方的队友不小心摔倒了,同样弯下腰来查看情况,又被孟庆箫一枪爆头了。
这时车外只有一个敌人,他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桥下方圆十五米内除了这辆车根本没有可供躲避的地方,情急之下,他只好不停开枪射击,但是子弹全部打在了车门上。
孟庆箫把身子一躺,刚好看到对方的两只脚,他举枪就射,砰砰两枪全部命中,对方应声而倒,把脑袋也露了出来,再次被孟庆箫一枪爆头。
孟庆箫起身,这才发现身上湿漉漉的,己方警察司机的血还有和第一个死掉的敌人的血,已经沾了他一身。
孟庆箫顾不上这些,急忙打开后车门,把他爸爸从车里拉了出来。
“老爸,趴着别动。”孟庆箫叮嘱一声,又爬进车里把张超拖了出来。
张超还没死,孟庆箫不可能不管,但是要让他背着一个人逃亡也不太现实,他只能想办法把他弄醒,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终于把张超弄醒了。
这整个过程,说时慢,其实总共也只花费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而已,恰在这时,桥上再次传来一阵巨响,正好是从白塘江边发射过来的第二枚飞弹爆炸,冲击波冲垮半个桥面,大量水泥和石块从桥上落下,还有几具临海警察的尸体,三人慌忙朝桥底下爬,全程不敢起身。
“桥上的警察完了,我们只能靠自己。”张超侧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子,神色相当沉着,他不慌不()
忙地取出腰间配枪,把一颗子弹上膛。
孟文博士道:“我一直在计算着距离,我们离目的地顶多还有4公里。”
孟庆箫赞叹道:“老爸,你竟然不害怕。”
“哈哈,臭小子,我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表露出来呀。”
“孟庆箫,你带着博士躲到那根柱子下面,我来断后。”张超说道,“他们要过来了。”
所谓的柱子,自然就是支撑高架桥的柱子,张超指的是东北方那一根,一旦他们往那边跑,车子就无法再为他们提供掩护了,整个路上都处于无遮挡的地段。
不过孟庆箫对此却没有任何犹豫,他没有问张超是不是还能坚持,他和张超几乎同时起身,张超是面向南边正往这边冲过来的歹徒,刚起身他的枪就已经响了。
孟庆箫不管身后,架起他爹就往那根柱子的方向疯狂地跑。
张超也一边射击一边后退,他的身子始终都挡在孟氏父子前面,已经中了数枪,好在他穿着防弹衣,子弹都被防弹衣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