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失了蜜豆的无忧说什么也不肯入睡了,云染只好带她出门到处逛逛。中文網
“夫君,这古月可真不错,你瞧……”
嘭!
无忧话还没说完,一道残破的人影便砸了过来,无忧皱眉一望,脸色顿时温怒。
这不正是那守城的老修士吗?
“死老头儿!今天小爷打够了,明日再来教训你!”
这时,无忧才看清打人的是谁,一身青色长袍,不正是臻宝楼的标配吗?
“老头儿,时至今日你还会为臻宝楼说情吗?”她蹲下身子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老头儿立马摸索着站了起来,“原来是姑娘来了,这会儿子太阳刚落,倒是个赏古月的好时候。”他苦涩的笑道。
“老头儿,我缺一个守城的,不若你帮我这个忙好了。”不死城多一个人也不算多,更何况…他按照约定为自己寻来了荒兽目。
对,他空洞的眼眶里,正歪歪扭扭扣着两颗绿色的兽眼,不过,无忧明白,那也只是个装饰罢了。
“可……老身眼已瞎恐怕……”
“心不瞎就成,走吧,既成了本殿下的人,那就不能随意被欺负了。”说完便看向身边人,“对吧,夫君。”
“嗯,至司布渝一会儿就到。”
臻宝楼还真倒霉,刚好撞上自家媳妇儿心情不佳。
当无忧起身时,那青袍男子刚好回头,一看到无忧,便下意识惊恐大叫,不时,整条街都回荡着他那杀猪惨叫。
“老头儿,你为什么不反击?”他的修为并不低。
“主要仆死,仆不得已而为之。”
他也曾是臻宝楼的长老,只是看到臻宝楼愈发不堪,只好请了主意,来城门口值守。
“少拽这些酸文!现在他可不是你的主子了,一忽儿给我下死手。”无忧这话也表明了一点,她不要废物。
“还有,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从新以后你便是赫连。”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留着还不如一同祭了。
“这……赫连领命。”
臻宝楼,“啊啊啊……她来了她来了……”
闫凤博刚得到信儿带人走出来,便看到无忧已经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啊!萝卜头”刚一见面,无忧就不由的想要压一头。
“小姐姐来了,可是要带我走的?”闫凤博见到无忧倒也不怵,仍旧嬉皮笑脸道。
只是当他看到无忧身后的老者时,眼神不自觉变得狰狞起来。
“带你,还是算了,我是来带他走的,顺带来帮他要个工钱。”吃啥,也不能吃亏啊!
看到无忧指的人,闫凤博的语气登时没了好脾气:“他是我闫家的人,没有我这族长的点头,他走到哪儿都是个无根之徒。”
这时,闫凤博脸上的稚气已全然褪去,替代的是他阴冷狠辣的真面容。
“他如今叫赫连,我的人,简单一句话,你给不给?”无忧站累了,便拉着云染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给,不过……他的身份比较复杂,他出生在闫家马厩里,从小到大……”
不等他说完,无忧便打断了,“等一下,等我的人来了,你再说。”
被冷不丁打断的闫凤博,只好气呼呼的甩手也坐了下来等。
不过一会儿,至司·布渝就走了进来,还有澜九及少有露面的孤辰。
“好了,我的人到了,你开始吧。”
孤辰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只炭笔,要不是怕穿帮,他拿出来的可能就是计算器了。
“他出生在闫家马厩里,是我闫家的家()
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成人,他吃的用的哪一项不花钱。”
“行,十金够了吧!”
闫凤博一听有些喜出望外,却还是不满意道:“勉勉强强吧。”要知道十金,普通人家够用十年了,何况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少时修炼,从洗筋伐髓到成为真正的修士,用的都是闫家的……”
“十万金!够不够!”
“够!他中年娶妻……”
“你还娶过妻?”无忧有些惊讶回头。
老者悲痛点了点头,那是他心中最不愿面对的痛。
“他何止娶过,他还曾有一个孩子呢!”闫凤博在一旁插嘴道。
“孩子……哪儿呢?”
“死了,他……”
“你说不出来,本楼主替你说,他去花楼喝酒,那晚孩子突发恶疾没了,妻子也跟着上吊了。”
提及这些,老者悲痛万分,“不是,我不是去喝花酒,那天晚上我不过是奉夫人的命去花楼找老爷回来,我没喝花酒……”
闫凤博似是怕他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急急说道:“反正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好。”
“主子,我没喝花酒,我没有。”
“夫君,他喝了吗?”她不容不死城有这种人渣,所以她看向云染求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