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看她满脸苦相,笑得更欢畅了,一边笑一边冲着江川道:“江兄,你看丁姑娘这会儿是不是真的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好在咱们书院大都是男学子,不然现在肯定已经遍地哀鸿了?贤王爷真的害人不浅。”
“丁姑娘非是以貌取人。”
“瞎说,就算以貌取人又何错之有?怪只怪那画贤王像的画师,总是画他二十岁时的模样,年年如此,岁岁如此,当初喜欢贤王的少女都成老妇了,画师还是不厌其烦地画着他少年时的模样,不知贤王看了作何感想,会不会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哈哈哈……”
丁牧云便愤愤地瞪着他,伸脚踢了他一下。
符羽跳了一下,避开,绷着脸皮,撑得极为难受,他还是头一次在丁牧云的脸上看到这样灰心气馁、失望败兴的神情,不知怎地竟然感到无比开心,大声道:“还好丁姑娘及时醒悟不再迷恋,不然,我和江兄岂不是要操碎心。”
丁牧云双手叉腰,瞠目而视:“符羽,你还有没有点正形了?谁要你们操心。”
符羽哈哈大笑,“丁姑娘把年过不惑之人当成少年郎才是没有正形。”他看丁牧云真的生气,连忙告饶,“我错了,我是在放屁,我这就闭嘴。好啦好啦,吃饭去啦,下午的蹴鞠大赛上,丁姑娘就能一睹贤王风采,还有这位……”qs
他看了看地上的丁牧云画的画像,打眼一看,便是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蛋的幼儿画法,更憋不住了,吭吭哧哧地道,“还有这位……相貌堂堂的首富之子,没准也会出现在蹴鞠场上。”
丁牧云撅着嘴,愤愤地用脚将图案涂抹掉,闷闷不乐地跟在符羽和江川的身后,恍惚中听到符羽在调侃:“江兄,你看丁姑娘是不是活像丢了银子?不,丢银子都可没这份难受……”
丁牧云便“哼”了一声,冲他呲呲牙。
她年纪小,心念转得也快,被符羽阴阳怪气了半天,哪吃这个亏?来时的路上听说了蹴鞠大赛一事,便拿此事嘲笑他:“你说下午有蹴鞠大赛?你可准备好了上场?听说官场之中,蹴鞠成风,往后为官自然少不了这样的比赛,今天可是要小露一手给大伙瞧瞧?”
符羽正想拿此事试探江川,丁牧云此话正中了他的下怀:“听丁姑娘这口气,是巴不得我上场丢人才好。”
丁牧云惊讶道:“呦,这都叫你看出来啦?”
她走得快,走在了符羽的前面,摘了片叶子在手里当扇子摇起来,“你取笑我,我看你的笑话,咱俩也算是扯平。”
符羽凑上去借风,丁牧云一撤手,转身面朝着他,手中的叶子点了几下,“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符羽笑道:“在下稀疏平常,体力不支,不敢上场丢人。”
丁牧云便了然地白了他一眼。
“但是……”符羽接着又道,“但是我江兄就不同了,我江兄天赋异禀,到时江兄大战贤王,丁姑娘是为江兄加油,还是为贤王加油?”
听他口气轻慢,丁牧云不满了起来:“行啦,你就别扯旁人了,我问的是你,你拉江川出来做什么?”
“在下实话实说,不信你问江兄。”
江川暗暗叹气,自己什么也没说,他便又开始试探了。明知如此,却还是一副诚恳的态度,谦虚道:“符兄又在拿我调侃,在下来书院至今连蹴鞠场边都没去过,更何况以在下之不堪一击的拙劣之技,跟书院中的其他学子不能比,跟京城来的学子更是不能比,又怎敢上场与贤王较量,岂不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