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足的资金和资源支持之前,目前根据赵学宁提出的电报这一观念,已经由科研人员开始开始提出课题进行研究和实验。
他们把当初美国人富兰克林用风筝线引雷的这么一个实验做了一番安全性的改进之后,在紫金山进行了重演,确定了电是可以经过导流装置准确无误的进入蓄电池当中的。
既然如此,赵学宁提出的使用电和导流装置进行信号的转化这么一种可能性也就是存在的。
理论上,只要这个导流装置足够长、足够耐用,哪怕两个传导终端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藏,他们也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通讯。
但是赵学宁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设想。
他还提出可以抛开这种线路式的传输装置。
电自发的存在于大自然之中,天上地下无处不在,只是我们没有关注过。
如果我们可以捕捉到电,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利用电的这种形态实现远隔万里也能瞬间进行的无线电通讯。
赵学宁再次用自己的千里眼给科研人员们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为他们指引了前进的方向,告诉他们有线传输并不是终点,无线传输才是他们要追求的目标。
尽管对于现在的科研人员们来说,连有线电传播技术都没有搞明白,更遑论无线电技术,技术总是要一点一点往上攀升的。
但是赵学宁相信,他们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和明确的指引之后,就能自发的去寻找能够证实能够实现这个方向的方式。
他们等于是在寻找是在复原一个已经存在的东西,有的放矢,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窜到哪算哪。
赵学宁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这群科研人员创造奇迹。
奇迹,本来就是要人去创造的。
为了对付带英以及整个欧洲,赵学宁苦心孤诣地完成了这么一波文化交流的计划,而现在美利坚上赶着要求他做这样的事情,那赵学宁还能不满足这帮美利坚人吗?
美利坚现在国力不行,文化自信也没有,这个时候中华联邦要是不来一个机械降神狠狠的给这帮土老帽开开眼儿,那可就真的是白来这么一回了。
所以赵学宁决定了,要把在伦敦办的那些事情原封不动复刻一遍去美国。
现在老美的首都不是纽约,也不是华盛顿,而是费城,那就让整个文化交流团队跟外交使团一起去费城,从无到有开始帮这帮新大陆的土老帽们了解了解什么是中华、什么是中华文明。
既然连欧洲的那些东西他们都追捧的不要不要的,更何况是比欧洲文明更加优秀,更加灿烂夺目的中华文明呢?
只不过一想起这帮人,赵学宁就想笑。
反正他是从来都不知道所谓的左宗棠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帮人反正非常富有创造性,他们总是能创造出一些让中国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根本不会想要去创造的食物变成中餐的代表性作品。
为了不让那样的事情再度重现在这个世界,赵学宁决定先他们一步,先把正儿八经的中华美食、中华美酒给弄过去,让他们尝尝正宗的,然后再根据他们的口味做一些微调。
反正因地制宜灵活变通这八个字是赵学宁送给那些在外创业的人的制胜法宝。
到时候在带英、法兰西购买土地建设农庄,再雇佣本地人种植庄稼之类的,搞一些中华式的变革,想想就很带劲。
这个全面的往外铺开摊子的计划非常的大,不是短时间内靠着少数人就能完成的,而是一个至少需要二三十年时间、需要全体国民参与的大事件。
这个计划一旦完成,就算没有完全成功,成功个七八成,赵学宁都能确定未来世界三四百年的时间里都不会摆脱中华联邦的巨大影响力。
到那个时候,中华联邦才是真正的“日不落共和国”。
唐文山随后和赵学宁又商议了一些与老美通商投资的细节上的问题,然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赵学宁邀请了杰斐逊前来大总统办公室做客,自己单独招待他。
得到赵学宁邀请的杰斐逊非常激动,他表示居然能够得到赵学宁的单独邀请,所以倍感荣幸,一上来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生怕被赵学宁看轻了他。
赵学宁笑呵呵的给他泡了一杯明前龙井,就和他坐在一旁开始闲谈。
“或许你们之前也没有怎么注意过,但是自从你们派商船来到广州做贸易开始,我也派了一些商船去到你们那边和你们做生意,所以我对你们美利坚不是没有任何了解,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说老实话,你这一次过来我还挺奇怪的,毕竟我在我的书里面可没有说伱们美利坚的好话,我以为你们那边应该有不少人是在骂我的,也不会想着和我扯上关系。”
杰斐逊没想到赵学宁上来就谈了这么一个敏感而又略显尴尬的问题。
不过他也非常欣赏赵学宁的直接和坦诚,他也知道这个问题迟早都是要解决的。
两个国家如果要建立起正常的外交关系,历史上有什么包袱,至少是要对对方到底有个说法的。
虽然说中华联邦和当下的老美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包袱,但说法总归是要有个说法。
所以赵学宁就率先拉开了话匣子。
而杰斐逊也知道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个说法。
中华联邦如是如何看待美利坚的,中华联邦的领导人是如何看待美利坚的,这个问题也是杰斐逊必须要知道,然后带回去告诉华盛顿的。
“大总统先生,您非常坦诚,您的坦诚在我看来已经超过了许多的政治家,如果说美国国内的那些政治家能有您十分之一的坦诚,我想我也不会就那么辞去国务卿的职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