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嘉楠的话像是准备了很久的，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眼前的观众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霍影青身上，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霍影青收回了目光，带着张舒淳回到了观众席上。
剩下还有三场比赛，但都没有这场比赛这样精彩又怪异，现场观众都有些兴致缺缺。
今天的比赛结束之后，马文刚被监察队的人带走了，作为被游嘉楠拿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他走的时候一瘸一拐，还不时捂着自己的裆部，无声地诉说着来自胡乱说话的报应。
全场除了张舒淳之外，最开心的莫过于展忠了，他乐呵乐呵地扯着季厌与非要用自己的钱请整个开拓队团建，庆祝霍影青首战告捷，并且为二层清除掉一个祸害。
夜晚，食堂被联谊的庆祝声占满，路过的狗都要被塞一口饭再走，欢快的歌声甚至比中秋那天还要热闹。
身为总队长，陈苦境并没有被邀请在列，在他旁边的，是同样没被邀请的游嘉楠。
陈苦境盯着自己欢快唱歌的属下们，问道：“您都算到了？”
“这不是比之前团结多了吗？”游嘉楠笑眯眯的，手里拿着不知道谁随手塞给他的一个罐头，语气却一点都不见笑意：“如今安全区靠职位分流人的阶级，到了未来，高层之人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低层人民的风向标，所有不利于二层形象和安全区团结的苗头，都该扼杀在摇篮里。陈队长，任由谣言发展，今天只是张舒淳，未来就可能落在你自己身上。这一点，你没有做好。”
陈苦境脸色微微发白，低头答应道：“是，对不起。”
“你和方清民比有许多不足之处，你该想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责怪一个年轻人抢了你的风头。”
游嘉楠的目光从他身上轻轻扫过，却像是穿过躯体，给他身上来了狠狠一拳：
“陈苦境，如果再有下次，你这个位置也可以换换人了。”
“是。”
陈苦境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游嘉楠知道，他都知道！
眼前身材瘦削的男人慢慢转身，手里把玩着那个罐头，哼着歌，浑身再次散发出温和的气质，瘸着一只打球扭伤的脚，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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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比赛下来，霍影青位列第二，第一名的温庆阳笔试成绩只比她低十分，体术初始成绩比她高一些，二人的分差咬得很紧，第三名之后就要差得多了。
第二天早上是体术的第二轮比赛，要说第一轮比赛是评委对选手的初步了解的话，第二轮比赛就是真正看选手的对战实力了。
这次霍影青的对手是一个名叫刘芳名的男人，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体系也足以遮盖住霍影青整个人，之前的综合测试上，他排名第六。
二人相互行礼，刘芳名就在原地轻轻跳跃，双手护在胸前。
是拳击。
霍影青立刻分辨出对手的招式，在对方向前出拳的时候立刻往后一退。
翁杰说过她这种女性的拳头对于那些练惯了腹肌的男性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她根本无法像电影里的师傅那样按着对方的中路打，在这个时候她必须找到对手的弱点，然后针对弱点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