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珍珠虽不知黄秀秀为啥有意要给刘燕牵线,但以她对她姐的了解,这中间定有啥猫腻。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是绝不会让娘家人再掺和到刘燕家里的事情了。
黄珍珠:“姐,这话说的,像是你有多了解刘燕家的情况似的。芊芊是个有本事的,刘燕有这女儿傍身,衣食无忧,不用旁人替她瞎操心,她以后若真想找了,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会帮她留意。”
黄秀秀嗤笑,“这闺女能不能傍身,得看是嫁了个啥样的人家,我听说聂芊芊嫁的是个残废,这样的一双儿女能靠的住?。”
黄珍珠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了,这话说的直打她的脸。自己在她姐和她娘眼里,便是嫁的不好,对娘家无用的人。
黄秀秀家里就是女儿,十六的年纪,尚未定亲,黄秀秀为其千挑万选,就想给女儿找个大户人家嫁过去。
黄珍珠在心里想着,芊芊丫头有主意有手段,被济世堂馆长选做药童,顾霄手疾已做治疗,还是天德书院院长亲自认证的读书的好苗子,这样的一双儿女,怎么就不能傍身,比黄秀秀那个整日只知描眉画眼的闺女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这些,她并不想告诉黄秀秀,黄秀秀是个势利的,她才不想让她知道刘燕家的真实情况。
黄珍珠:“我瞧着芊芊是个极好的,人孝顺的很,他们自家的日子不需外人来操心。”
黄秀秀蹙眉,总觉得黄珍珠有什么心思瞒着她,“珍珠,你今日是怎么了?姐咋说你都不听呢?”
黄珍珠:“姐,你不用说了,我性子倔,你是知道的,绝不会在中间搭线的。”
两人意见没达成一致,不欢而散。
黄珍珠将黄秀秀带来的包袱塞进她怀里,“我还得干活,就不送了。”
黄秀秀在珍珠面前向来颐指气使的,哪里受过她的气,气的抬腿就走。
出了门,她又紧紧的皱起眉,用手帕将鼻子掩住,瞧着脚上的绣花鞋子被黄泥污脏了,心情更是糟糕。
若不是为了李荣的美差,她咋会来遭这份罪。
黄秀秀说的这个吴同光正是周管家的亲舅舅,周管家小时不少受这舅舅照顾,有着几分情感。
吴同光好赌不顾家,原家中有些积累,因多年赌博消耗不少,原手里有四五家铺子,现下只剩个小粮米铺子了,他人年纪已高,已近五十五,之前娶过两房媳妇,先后生病去了,近几年他自己身子也不好了,时不时的腰酸腿疼的。
今年进入冬日后总是做梦,梦到自己老了生病了无人照顾,一个人凄凄惨惨死在家中,梦醒后便总是去央求着周管家给他找个媳妇。
他这个年岁,不在乎什么长相了,找媳妇的要求就是为人老实听话,踏实能干。这事让周管家很是烦心,他舅舅这个年纪,又在县里出了名的好赌,以后指不定家底都要输光的,哪有好人家女人愿意嫁给他。
可吴同光隔着日就来找周管家,催的越来越紧了,李荣知此事让周管家烦心,便留了心思。那日秀秀娘孙老太太进了县里找她,提了刘燕的事情,李荣和黄秀秀听了便和孙老太太一拍即合,想促成吴同光和刘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