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回到衙门,其他人还在查案没有回来,云溪若用捕快令牌提审铃兰。
花魁铃兰确实很美,只是美则美矣,少了灵动和灵魂。
看来是对她用过刑了,铃兰姑娘头发散落,衣衫略有不整,一只鞋子不翼而飞。十根指头红肿痛痒。
见到提审她的云溪若,铃兰连求生的欲望都快磨没了。
嘴里不停念叨:“我没有杀人,郑主簿不是我杀的,他是死于马上疯。”
见到她的惨样,云溪若眉头紧蹙。
“铃兰,抬起头来。”
“听见了吗,叫你抬头。”狱卒把牢门打得邦邦响,被云溪若瞪了一眼,才有所收敛。
“她只是嫌犯,还没有定罪,为何对她用刑?”云溪若质问驿卒。
驿卒不当回事儿,大声辩驳:“不打怎么肯招?”
“若她不是凶手,被你们屈打成招,让真凶逍遥法外?”
驿卒无话反驳,嘴里嘟哝着以往都是这么干的,怎么你就不一样,王都的人就是麻烦云云。琇書網
铃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云溪若。
“铃兰,我是云宴,负责查郑主簿死亡的案子。你好好回忆,郑主簿死之前,有什么异常?”
铃兰的嘴唇起皮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给她弄点清水。”
很快,狱卒端来一碗清水,云溪若接了,亲自去喂她。水喝尽,铃兰眼泪滚落。
沙哑道:“多谢。”
铃兰心中感激,待干裂肿痛的喉咙恢复湿润,缓缓张口说道:“官爷儿,昨夜,郑主簿和往常一样来找奴家伺候。奴家先服侍郑主簿用晚膳,后来他想听奴家唱小曲儿,奴家给他唱了七遍《十八摸》,还读了两首艳诗助兴。不知怎的,郑主簿昨夜特别有劲儿。弄了奴家足足一个时辰。”
当事人铃兰没有脸红,反而是云宴和驿卒略显局促。
“完事儿,奴家有些口渴,就起身喝水,回到床上就睡着了。奴家是被刘妈妈喊醒的,这才知道郑主簿昨夜就死在奴家床上。”
再然后就被衙役带到大牢。
云溪若把问老鸨的问题变了方式再问铃兰一次:“郑主簿经常招你伺候?他为人如何?”
铃兰嘴微微瘪,很是嫌弃:“大约六七天来一次。郑主簿挺抠门,除了过夜的银子很少打赏奴家别的东西,有时候连过夜的银子都记衙门账上。不过最近半年,倒是大方了些。”
但狗改不了吃屎,再大方,底子还是抠门。
“那路川、王老六和谢必四人都是你的入幕之宾吧?”
“路大人和郑主簿差不多,五六天来找奴家一次。王老六那种货色以前是来不起鹤轩楼这种地方的,后面跟着江员外做事发了笔小财,就常来楼子里找姑娘快活,不过他没胆子让我服侍。有钱也不行。”铃兰表情很是傲娇,打心底瞧不起王老六那种混账。
“而且王老六喜欢丰腴的姑娘。”
铃兰属于小家碧玉,温婉撩人。那具女子尸体能判断,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丰满类型的美人儿。
“例如福儿?”云溪若试探地问。
铃兰明显愣了一下,旋即了然:“是,只是福儿是楼子里的淸倌儿,卖艺不卖身。王老六一直给福儿送礼物。”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