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除了谢必,还有谁恨福儿?”
两人边走边分析,深夜的街道清冷无人,更夫报时声偶尔传来,抑或几声狗吠,还有树枝上扰人的蝉鸣。
“两个方向,第一。福儿来鹤轩楼之前。那时候她不才七八岁,要说有仇,()
也是他爹那一辈的恩怨。第二。福儿来鹤轩楼之后。楼子里无外乎老鸨、龟公、清倌人、姑娘、妖童,要么就是客人。”
云溪若沿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现在回到作案手法上,普通仇杀大可不必那么麻烦。找个僻静地方,或骗或拐,一刀杀了了事。偏偏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弄死她。”
曲线灭口。
枸杞简直佩服相公的思维能力,顺着她的逻辑
,提供一个可能:“杀她的人或许有什么忌讳,不能让外人察觉是他要杀福儿。”
云溪若眼神明亮,云散天明:“所以,这个人利用谢必,顺带解决了福儿。”
“我家相公真棒。”
“切,你是不是早想到了这种可能?”云溪若伸手揪娘子腰上紧实的肌肉。
男人的腰部很敏感,又好长时间没吃肉,枸杞眼神变得幽暗:“然然,再捉弄娘子,回去就吃了你。”
“不行,还没三个月哩。”使了坏就要跑,枸杞把云溪若拉住,轻轻吻在额头上。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刚才是谁想玩激情杀人啊?”
“别闹,继续聊福儿的事。”
枸杞乖乖点头。
两人放慢速度,云溪若继续道:“沿着刚才的思路,你说,什么人要报仇,还得隐藏自己的身份?”
“不管对方是谁,身份一定不简单。”
若是被朝廷知道福儿死于此人手里,定会追查到底。那个人的仕途、未来都将毁于一旦。
“福儿有那么大能量?”云溪若有些迟疑。
枸杞摇头:“不是福儿的能量大,而是他的父亲,或是她还在世的族人。狄备一定掌握了这个仇家的关键证据,一旦福儿的死和那个人有关,那件事就会公之于众。”
“有道理。”
云溪若看着手中那半块烟熏火燎的木牌,猜测上面残留的信息。
“金?”金字在木牌靠上位置,云溪若判断金的下面还有个什么字。
“好像是个人名。金姓,冥罗可不多见啊。”
再有几步就到他们住的客栈,身后有马蹄声响起。
一回头,发现是赵欣儿。
“欣儿,是不是福儿的死有新发现?”
“头儿,不好了,化仙城八卦门同僚传来消息。”
她手里递过来一道已经拆封过的鸽报。竹筒顶端的蜡封已经被扣掉。
内容只有一句话:“化仙池龙鲤王被吊在木架上奄奄一息。”
“立刻起程回化仙城。”枸杞表情一下子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