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砚倒地时把脑袋磕碰得晕晕乎乎,听见大牢两字,吓得脑袋瞬间清明。
“父皇,不是,请听儿臣解释,这水……这水有问题。”
莫子砚挣脱开心腹们的手,连滚带爬地上去抱住梁国皇的腿。
太医没想到莫子砚会自已把事情抖了出来,那个负责在水里做手脚的太医吓得瑟瑟发抖面如死灰。
“你,你说,这水有何问题?”
梁国皇偏宠岚贵妃,爱屋及乌,他倾注在这个儿子身上的心血胜过其他皇子。
让他就此舍弃了这个儿子,他也是舍不得的。
皇后伸手扶住皇上,目光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南宫泽月。
心里五味杂陈,担忧,惊喜,释然,让她泪眼婆娑。
难怪她的玄儿不慌不忙,还频频递给她安抚的眼神,是因为他早就看穿了莫子砚的阴谋诡计。
莫子砚回头看了太医一眼,随即抬手指着端水进来的宫女,“父皇,定是她疏忽,没亲手从井里打来干净的井水。”
那宫女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抖如筛糠。
连连磕头,“皇上,奴婢冤枉,这碗水是胡太医拿给奴婢的。”
“胡太医,你且说说这水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不是别人,正是信誓旦旦用性命担保的那人。”
见皇上凌厉的眼神看过来,胡太医跪地求饶,“皇上饶命,是微臣糊涂,突然从万陵冒出个大殿下,微臣担心有人居心不良,为了不让坏人女干计得逞,微臣冒死在水里做了手脚。”
胡太医哪敢把莫子砚抖出来,自已主动认了,有可能幸免一死。
如果把三皇子抖出来,他全家都得死。
南宫泽月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地道:“一个太医就敢做瞒天过海的大事,该不会有人不愿意我回来,难道草民回来坏了谁的大事?”
“玄儿,你不是草民。”皇后听着儿子一口一个草民的,心里十分难过。
“他一个太医哪有那个胆,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皇后说着目光看向抱着皇帝小腿的莫子砚。
皇帝又不傻,自然知道一个太医没那胆子和忧国忧民的心思。
至于背后是谁指使,他心知肚明。
朝殿外喊道:“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臣再也不敢了!”
胡太医痛哭流涕,把目光看向莫子砚。
话音刚落,很快进来两个侍卫,莫子砚冷着脸道:“快拖下去,狠狠地打,给他一个痛快。”
殿里那些追随莫子砚的人心里一凉,他们为莫子砚做事是想飞黄腾达,可不是只想落个痛快。
“殿下!”
就在胡太医鬼哭狼嚎之际,众人眼前寒光一闪,叫喊声戛然而止。
“三殿下,这个可叫痛快?”
南宫泽月拿起托盘里的纱布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
“三殿下不满意!!!”
大家回过神来才看清,胡太医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在往外涌。
两个侍卫和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手法准狠快,与他那清风霁月的外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