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笑了一下,随后和县令说:“陈县令,如今尸体已经找到了,我们就不算是信口开河,应该无罪了吧。”
陈县令忙道:“那是自然。”庭渊接过周烬递来的聘礼册子。
台下一片哗然。
一千七百四十二件物品,这可不是什么王妃的规制,而是君后才有的规制。
伯景郁的婚礼规制按照储君的规制办,庭渊收到的聘礼也是按照储后的规制。
庭渊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数量听起来就很夸张。
杏儿在心中想:确实不能怪他们没有给庭渊下聘,若是把礼册上的东西都搬到中州来,根本不现实。
看着台上手里捧着礼册的庭渊,杏儿打心底里替庭渊高兴,说明伯家很在意庭渊,他们是真的按照王妃的规制对待庭渊,没有因为他是男人就怠慢了他。
从姻司出来,庭渊和伯景郁拿着姻司盖印的婚书,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两人脸上。
伯景郁伸手拿过庭渊手里的婚书,与自己的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我来保管,我怕你弄丢。”
庭渊:“我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吗?”
“你不是,但我要亲自保管。”伯景郁说:“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你保管,但婚书必须我保管。”
反正不管说什么,他是绝不会把手上的婚书给庭渊保管的。
“好好好,都归你保管。”
庭渊抬头望天,有了姻司登记,成婚注册的仪式感也有了,现在是终于有了成婚的喜悦。
庭渊朝伯景郁身边靠了一些。
在伯景郁转头看他的一瞬间亲了上去。
当着众人的面,震惊了所有人。
同样也震惊了伯景郁。
私下里都是他缠着庭渊要亲亲要抱抱,庭渊主动的比例和他是二八分。
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亲他,叫他心花怒放。
勾住庭渊的腰就亲了回去。
上一次当街亲他是去找晏七娘的路上,这一次是在姻司登记的路上。
虽说西南府好男风,但毕竟整个社会民风保守,对于当街做出亲密动作的事情,一直是被视为有伤风化。
庭渊和伯景郁这般,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
伯景郁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眼光,拉着庭渊上了马车,再度亲上去。
“现在就差婚礼和洞房了。”
“别急,都会有的。”
伯景郁说:“你不急,我急啊。”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庭渊挑起伯景郁的下巴,左看右看,觉得他这样有点孩子气也挺好的,可比那个在外人面前板着一张脸的冷面王爷好太多了,“乖,心别太急。”
三日后,裁缝铺子的人拿着制作得差不多的衣服过来给他们试穿,量身定做要根据他们实际上身后的效果再做修改。
现在上身的衣服只是随便用针线挑了几针。
这样的衣服穿上身就让人心潮涌动。
伯景郁说:“真相快点到成婚那天。”
庭渊心中一面是高兴的,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另一面有些落寞。
眼底的情绪是完全藏不住的。
傍晚两人爬上人造的小山,坐在亭子里,看着夕阳一点点落山,在远处只剩下一点光晕。
伯景郁问庭渊:“我看提前成婚,你有点不高兴,怎么了吗?是哪里让你感觉不舒服?”
“没有。”庭渊靠在伯景郁的肩头,望着那仅剩的一点余晖,心中有些孤寂,“我是想到自己要在这里成婚了,我的父母对此毫不知情,我好想让他们也知道这一切。”
父母是他最亲近的人,这种人生大事,庭渊无比地希望能够有父母的陪伴和支持。
他不是没有父母的人。
“我会觉得很遗憾,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成婚,有一个很爱他的丈夫,无法见证我穿上婚服和你成亲。”
此时他看庭渊,那仿佛是看到了稀世珍宝。
这是他做县令这么久以来,办理过最快的一个案件,从到衙门报案至找到尸体,逻辑清晰,思维迅速,可比他花取重金聘请的师爷要有用得多,反观他那师爷,今晚就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
他笑着问庭渊:“依你之见,这苏家小儿可是偷尸之人?”
庭渊:“现在尸体,凶器,凶手都找到了,唯独还缺丢失的首饰,若真依照苏月娘的话,苏小弟是偷尸和拿走财物的人,那他应该知道财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