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伯景郁挑了挑眉,想看看他能够付出什么代价,示意他说下去。
欧阳秋见伯景郁没有打断他,而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以为这是有戏,于是忙往下说:“下官家中倒也还有些钱财,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下官愿意孝敬钦差大人,给钦差大人拜个早年。”
庭渊站在伯景郁身旁,低着头,嘴角实在是难压。
好嘛,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开始贿赂,伯景郁要是真能放过他,那可就真是见了鬼了。
伯景郁低头看向跪在地上,正一脸谄媚地看着自己的欧阳秋,“方才你不是说自己拿不出一万两银子赎你儿子,怎么现在就改口家中还有些钱财,能够孝敬我。”
刑讯官急忙上去拉疾风,接着拉防风。
疾风被摔疼了,也有点生气,“你才有病吧。”
防风:“……”
疾风:“我又没惹你,你下死手。”
防风:“我也不是故意的,正在想事情你从后面来拍我,我以为你要攻击我。”
疾风伸手一巴掌呼过去。
刑讯官闭眼都不敢看,这一巴掌要是真落在防风的脸上,怕是要留下一个巴掌印。
防风也没躲,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也确实是伤了疾风,让他打一巴掌也算是消气了。
疾风的手停在防风的脸庞,轻轻落在他脸上拍了拍,“算了,不跟你计较。”
防风:“……”
就刚刚那架势,他都以为疾风要把他呼死。
谁知道只是轻轻摸了两下他的脸。
防风:“谢谢。”
疾风问他:“遇到什么事了,让你成了这样?”
他觉得很奇怪,防风这个人一向是很冷静很理性的人,怎么今日成了这样。
防风叹了口气,“唉——”
疾风猜测:“没有收获?”
防风摇头,“不是没有收获,而是收获太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疾风:“?”
“有收获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懂,难道不是收获越多越好?
防风又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遇到了大麻烦,我捅了马蜂窝。”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即便是有预感这事不会太小,可他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大。
疾风:“细说。”
他很好奇,防风究竟是问出了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
防风道:“等见到霜风了再说,事情太大了,得把大家都聚齐,把赤风和惊风也一并叫回来。”
疾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他了解防风,立刻把地卫召出来。
两名地卫从房顶上下来。
疾风对他们说:“去一趟刘家,把惊风和赤风喊回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
“是。”庭渊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问道:“现在我可以向你问问题了吗?”
乳娘一边点头,一边用袖子擦眼泪。
庭渊问:“你家公子最近或者以前有得罪过谁吗?或者短期内和谁有利益冲突?又或者和谁有情感纠纷?”
乳娘道:“我家公子为人温和,待人一直很和善,这些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他从来不会责罚仆人,也不会克扣任何人的工钱。”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这点管事的也是这么说,想来应该错不了。
乳娘继续说:“公子从老太爷手上接管生意,至今已经快一年了,一直做得都很不错,也没与人有利益牵扯。”
庭渊问乳娘:“你家小公子死了,那这家业会落到谁的头上?”
乳娘摇头,“这我也不清楚。”
谁知道老爷子会把这个位置传给谁,小公子是主家这一脉仅剩的血脉,旁支倒是有血脉,但要说传给谁,那谁都猜不出来。
况且现在老爷已经瘫痪,根本没有办法改立继承人。
庭渊想到之前还有个大公子,问:“那被赶出去的大公子现在与你们还有联系吗?”
提起这个大公子,乳娘的情绪异常地激动,“只有这大公子是最有理由杀害我们家公子的人。”
“因为表姑娘?”庭渊猜测。
乳娘摇头,“不,不是表姑娘,而是因为家业。”
庭渊问,“这几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乳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孽缘。”
随后她开始讲起几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当年我表姐与姐夫结婚多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老夫人不满意我表姐生不出孩子,便想让我表姐夫休妻,娶了她的侄女做继室,我表姐夫与表姐恩爱情深,不愿休妻,便主张从旁支过继了大公子兰招,夫妻二人当作亲生的儿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兰招,兰招三岁那年,我表姐突然得上天眷顾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公子兰玉,老夫人见我表姐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喜欢兰招,想把兰招给旁支送回去,表姐表姐夫不忍心,便将兰招留了下来,仍旧好生照顾,视如己出。” 惊风照做,到了城门口,便抓住一个侍卫,“为我沿街开道,带我速速去见齐天王,我从京城而来,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