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长河开口,向问天道:“黄钟公,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将任教主放出来。”
黄钟公叹息一声,说道:“当年我等四人厌倦了武林纷争,主动来这里当小小的狱卒,就是希望可以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哪知道……哪知道……”
向问天道:“你说这些与我等何干?莫非想要拖延时间?”
黄钟公道:“这里的消息是无法传递出去,拖延时间又有何用?我说这些只想说,到头来,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说完,与另外三人对视一眼。
丹青子、黑白子及秃笔翁均是神色黯淡,已然明白自己的结局。
当即,黄钟公手掌蓄力,朝着脑门拍去。丹青子反手持剑,欲刺向自己的胸膛。黑白子将棋盘的刃口对准自己的脖子。秃笔翁手拿毛笔,做出自杀的姿势。
一个向问天,他们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又来了李长河和任盈盈。
梅庄四友自知必死无疑,被逼无奈只好自尽。
向问天大惊失色,倒不是怜惜这四人,而是一旦他们死了,再也无从知晓任我行关押之地。
可惜那四人死意已决,想要阻止显然来不及。
然而,李长河就像是早料到如此,突然出手,身法之快,一剑挑开丹青子手中长剑,再震飞秃笔翁的毛笔,最后一剑点在黄钟公的膻中穴上,令他这一掌再无力拍下。
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便回到了原地。
那黑白子慢了半拍,见其他三人都被救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略一犹豫,主动将棋盘放了下来。
向问天看在眼里,顿时目瞪口呆。
他号称“天王老子”,就是自视极高,狂妄至极,当然也是因为自己本事确实强过太多人。
然而,此刻见识到李长河展露的实力,令他自愧不如。
“以前我对衡山派的人一直瞧不上,是不是太不懂礼貌了?”
“向左使!”
忽然听见李长河叫自己,向问天恍惚了下,立马望去,就见李长河将四把钥匙递交到他的手上。
向问天顿时醒悟,这四把钥匙应该是李长河刚才从梅庄四友身上取下来的。
有了钥匙似乎也没什么用,都不知道开哪把锁。
李长河向任盈盈和向问天各看一眼,说道:“你们拿着钥匙,找到黄钟公的琴房,进入内室,里面有一张床,你们掀开被褥和床板,下面有個铁板,提起上面的铜环,下面有个暗道……”
任盈盈和向问天先均是一怔,随即想起他所说的定是囚牢所在。
虽不知李长河为何而知,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凝神静听,每个字都不敢疏漏,直到李长河说到有一扇铁门,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然而,二人立即飞奔离去。
李长河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去,一屁股坐在一张座椅上。
黄钟公等梅庄四友本想一死了之,谁知没有死掉,均想到对方必然施加酷刑,逼问他们任我行关押之处。
当听见李长河将路线一一说完,他们完全傻了眼。
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子来过梅庄?不可能啊!那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每一个细节都一字不差。
另外,既然他全都知道,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他们当活口,为何还要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