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特么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嘴长他们尾巴底下。”
其实她的名声就是宿舍那些单身老爷们瞎基巴传的,造谣这东西可不是女人的专利,更不用因为什么,有时候可能就是满足一下虚荣心吹个牛逼。
“最晚明年,”张铁军说:“选厂要在市场那盖几栋新楼。等回去我打听打听吧,横街那边要是有卖的感觉也行,那几栋楼也没几年。”
“你真要给我弄房子啊?”
“嗯,省着在宿舍乱七八糟的。再和你说一遍,把酒戒了,记住没?”
“不是,你怎么这么横啊?管我……我连特么怎么回事儿都没明白呢。你真弄我了?”
车子开到俱乐部上面一点,在日本楼的边上停下来,张铁军排档熄火踩下脚刹,扭头看着张凤:“要我说说当时的细节不?我特么愿意负责你还不干了是不?”
“不是,我没呀,”张凤真是要难受死了:“从离婚我特麻都没扯过,就自己难受了,我一点印像也没有啊。我能不知道?”
张铁军伸手去张凤脸上摸了摸:“你一兴奋就攥拳头,还会淌眼泪。”
张凤张了张嘴,盯着张铁军看:“……在我宿舍?宿舍没人?我喝大了?弄完你给我擦干净了?就算当时我大了过后也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啊?”
“你现在听话就行了,过去的事儿你现在说这些有用?”
“你今年刚分配吧?”
“嗯,怎么了?”
“那就是那会儿你还在上技校呗?你多大呀?”
张铁军呲了呲大板牙:“今年十八。”
“***。”张凤震惊的快速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我多大不?”
“二十五,怎么了?”
“那你还弄我?你十五六就把我忙活了?我自己还不知道?”
“我都不嫌你大,你还嫌我()
小呗?”
张凤张了张手指在空中抓了几把:“这特么,这是特么嫌不嫌大小的事儿吗?就那一次?”
“好几次。”
“啊?”
张铁军哈哈笑起来,把张凤拽过来亲了一口:“才发现你这么有意思。记住,从今天起把酒给我戒了,好好找个像样的,听懂不?
等我给你把房子弄下来赶紧给我搬出来,我再听谁说你什么或者再发现你喝大了你看我揍不揍你。钱不够花管我要。”
“不是,那你图啥呀?还让我找对象。”
“好好处个对象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张铁军在张凤头上搓了搓:“糟践自己有意思?才二十五,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明白不?”
张凤安静下来,长长的出了口粗气,看了看张铁军。
“下车,我去做几副鞋套。这踩的我是真心疼啊。”
张铁军回身拿过自己的皮包,想了想掏出钱包数了一千递给张凤:“拿去花,买几件像样的衣服鞋,不许买那种短裙子了,听见没?”
“我不要你钱,干什么呀就给钱?”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刚说完让你听话。”张铁军把钱塞到张凤手上:“等你找着对象结婚了我就不给了,也不管你了,现在你就听话。”
张凤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和她好说好商量没用,只会犟给你看,粗暴一点她反而就会乖乖的听话了,有那么一点点虐心理。
“那,那,”
“那什么那,下车。”张铁军开门从车上下来。
张凤也下了车,往两边看了看:“去哪呀?”
“缝纫铺。把车门关好。”
张凤关上车门,张铁军把车锁好:“走吧,做这个应该快。”
“真要做鞋套啊?”
“嗯,要不然大泥脚就上车我实在是受不了,也不好收拾。”这个年头可没有满大街的洗车行,都只能自己弄。..
“这家?”张凤看到了楼头上的铁牌子。
“走吧。”张铁军领着张凤进了胡同往楼门洞走,张凤看了看手里,把钱叠了叠揣进裤兜,跟在张铁军后面。
刚到楼门洞,一个个头有一八五的大汉迎面走过来,四十多岁头发都见白了。
“马哥,出去呀?”张铁军打了声招呼。
大汉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点了点头:“出去有点事儿,要去哪?”
“我姐家。”张铁军指了指裁缝铺。
“哦,你是张裁缝家亲戚哪?我说面熟嘛,一说话把我说一愣。”
“你贵人多忘事呗。那你先忙,我进去了。”
“好好,以后过来玩儿。”
三个人错身而过。
其实这会儿张铁军和老马还不认识,但是见过面。
老马是钢铁公司矿区供电局的民电专员,权力有点大,管着整个矿区的民用商用电供应和收费,有督察和处罚权,负责民用和商用供电审批的事情。
民用这一块还不算什么,商业这一块就厉害了,油水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