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教室还是没人打扫。李勃对郑红卫说:“姚班长是单号,等他回来,让他带人去打扫吧,咱俩也歇歇!”
打扫卫生的事,比较难办,大家积极性低落,另一件事却情绪高涨。
原来只是在爱情的深海里嬉戏的“大鱼”,也不再暗中潜伏,纷纷露出水面,尽情展现“鸳鸯戏水”,极力秀起恩爱。
班里一位南阳的男同学和开封的一位女同学,索性把恋情公开,一跑出去就是一周不回,成双成对,孔雀东南飞,一起旅游观光,连班级集体照毕业大照都没参加。
辅导员张芙蓉老师找二人谈话,人家振振有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恋爱自由,结婚自愿,父母都不能干涉,学校算哪根葱?”
张老师没办法,只得给学生科汇报。陈田苗科长亲自找二人谈话,二人态度还好一些,但回到班里,依然我行我素,扬()
言,即便给个处分,也要坚守爱情,海枯石烂不变心。
还有326室的李艳军,考试前突然生病,惊动了同班的女友。女友把寝室宿舍的普通的下铺床,当成了医院的病床,不顾人言可畏,把满腔爱意展现得酣畅淋漓。一日三餐送到窗前,用不锈钢小勺一口一口地喂,感动得寝室其他六个大老爷们偷偷抹泪。倒茶、端水、喂饭不说,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买来水果、罐头之类,为男友滋养身体。
同室室友皆言,李艳军因祸得福,能有这等艳事,尽管毕业考试迫在眉睫,也想大病一场。
可是,时值盛夏,天气闷热,这样以来,室友的行动自由受到诸多限制,再也不能只穿裤头背心四下晃荡了,中午睡觉也得躲一躲。谁也不想在女同学面前赤身露体,总是不太雅观吧!
姚班长也在这个寝室,但他也没法干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过得去,忍一忍,也就算啦。
考完《数理统计》,到处可见一团团的人群,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特别是双号的同学,简直是愤愤不平,说什么监考老师太严了,抄都没法抄,只能等着补考了。
个别同学竟然骂骂咧咧,埋怨说:“那个女的,赵什么英,好像没监过考似的,管得象监管犯人一样,动都动不了。”
有个同学,李勃觉得真不值得同情。你听他咋说的:“平常我都没怎么听课,上课时间光知道看小说了。作业原来还抄一抄,近段连抄都懒得抄了。记得最后一次老师批改的日期是3月26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接着说:“两个钟点的考试,空坐了一个半小时,接住别人传来的纸条,已经临近考试结束,抄也抄不明白了。没办法,只能找老师求情,或者准备补考了。”
考试结束以后,总有个别人上蹿下跳,想方设法找老师,打听考试成绩,希望寄托在老师高抬贵手上,或者乘机动点手脚。
还有同学,就考试成绩进行打赌,赌输就请胜家吃烩面。
混乱的局面或许要延续到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