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取走人皇绣像,作为老牌神棍,老黛?是门清。
黛?未得神道的传承,仅仅是学了祝医谋生。
要不然,黛?不会纠缠爷爷,早自已撸袖子开干了。
其实,人皇成了气候,勿需铺设道场,念动名号自然有应。
一丝不苟,老黛?洗手、净衣,布下完整的道场,燃香敬神。
静了,一柱香、两柱香、三柱香,老黛?才睁开双眼。
“赞美人皇,我执正义之名,惩奸除恶,荡尽世间污秽!”
黛?错愕,见爷爷频施眼色,赶紧地燃香敬神。
家里堆了数不清的神学书籍,沃土的稚龄孩童启蒙,都是神的故事,神的传说,耳熏目染之下,黛?的神学造诣不低,敬神轻车熟路。
老黛?一番体悟,掌握人皇信仰的全过程,进而精简了杀伐之术!
至于,凝聚无根水、布雾施雨,都不是当务之急。
或许下一刻,米桑巴会带了恶奴前来施暴。
燃上信香,黛?闭上眼睛默念:
“赞美人皇,我执正义之名,惩奸除恶,荡尽世间污秽!”
有感,黛?感到脑中多了一枚烙印,静静地感悟。
作为祝医,黛?的精神力远超常人,能感应到烙印里的凉意。
烙印,是神接受信仰的道具,也是信徒受神庇佑的凭证。
人的脑海,或不止一枚印记,像一粒粒尘埃布满脑海。
信徒信谁?只有自已与神知道!
成名之神,成了大气候的神,默念名号,立即有应。
老黛??
举族覆亡之痛,令其掐灭了一个个信仰,成了无神论者。
黛?,是兼并之战后出生的“新”人类,从未信过神。
烙印,是水滴烙印,湛蓝色的水,表面闪烁弧光,里面隐了雷意。
执正义之名,是使用杀伐之术的前提,信徒需遵守,是誓言。
睁开眼睛,一滴湛蓝色的水悬浮,老黛?甚感欣慰,不会有例外。
外间传来惊呼声,老黛?眼里有恨意,果不出意外,米桑巴来了。
“官差办事,闲杂人等赶紧滚蛋!”蛮横的喝斥声,正驱赶病人。
如避瘟神,无论是谁,都是匆匆离去,没有谁为黛?祈福。
老黛?摇头,世间人还有一丝人性,米桑能赢兼并之战?
一步三摇,米桑巴带着几个家奴、护院,轻车熟路走向内院。
“黛?,从了我,从此享受免税待遇!”
老黛?默然不语,黛?凝视悬浮的水滴。
切!
米桑巴嗤笑出声:
“正好,哥哥也是人皇信徒,可处一室、睡一床切磋!”
黛?一呆,古怪地盯住米桑巴,看样子,米桑巴才是异端。
“赞美人皇,我执正义之名,惩奸除恶,荡尽世间污秽!”
湛蓝色的水滴膨胀,瞬将医馆笼罩,一时电芒闪烁,雷声隐隐。
米桑巴的眼神满是不屑,也跟着吟唱,一团雷云漂浮。
老黛?苦涩,看样子,米桑氏早习练了神术,并浸淫的时间不短。
神高高在上,神术不分敌我,兼并之战?常有同类神术对轰。
黛?盯住米桑巴,冷冷低喝道:
“人皇神术执正义之名,岂是宵小之辈作恶的助力?”
像听了天大的笑话,米桑巴忍不住嗤笑,真逗!
蓦然,天空一冷,一缕冰冷的神念倾泻,每一个人都觉寒彻心脾。
牧羊,正观仙池的牧羊有感,“看”到了医馆的情形。
一幅幅画面流淌,牧羊瞬知因果、原委,心里愤怒。
雷云,米桑巴招来的雷云消失,彻底消失。
“嗤嚓嚓...”一束束电弧射出,米桑巴、奴才成了焦炭。
“我懂了!”冥冥杳杳的喃呢,又隐了。
是天道!无法判别“正义”的天道,又请牧羊现身“说法”!
杀了人,肯定无法善了,老黛?出门,振臂大呼道:
“米桑家鱼肉乡里,敲骨吸髓,不除,我们哪有活路?”
望着泛着湛蓝色的雷云,轰毙了米桑巴的雷云,没不谁再犹豫。
杀进县衙,割下一颗颗罪恶的人头。
才两柱香的时间,黛?县的米桑氏灭门。
牧羊内视,尘粒还是尘粒,静静地悬浮。
不敢惊扰,牧羊知道厉害,弄不好,会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