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和老板再攀谈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国人交谈过,说中文让我觉得我是林桉,让那个说一口流利美音的Lin自惭形秽地多起来了。这让我感到很舒服。
可是他突然进来了,抱着淮。
淮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两只小手被裹在小手套里,不停地乱动。
他告诉我说是因为我离开的太久了,没有母亲的信息素安抚,淮就哭闹。
他在说谎,他忘了我也算是半个科研人员,虽然我拿不到毕业证,但那些资料还在我的脑子里。这个阶段的婴儿对信息素根本没有任何感知。
我对于淮的感觉非常奇怪。我不愿意把他当作毁灭我的罪魁祸首,这不能怪他。他是我身体里潜伏的信息素爆发的产物,他是被强迫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不怕死,我应该用我的死把他送回天堂,而非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淮此刻像是哭得没劲,一抽一抽的,我没办法,接过淮。学着每天来屋子里的保姆那样,轻轻拍着淮的背,他终于不哭了。
他在旁边和老板道歉,并把柜台上的几本书全买了下来。
“这是你的孩子啊,长得真靓。你的Alpha也很靓。”老板客气地说了一句。
他很高兴。
这话让我很不舒服,我便让Lin侵占我的身体,让他来附和。
他很满意Lin。
在车上他告诉我他帮我申请了加州的一个私立的设计学院,等到淮再长大些就可以入学。
我很不舒服,林桉很不舒服。他一直这样。
他希望有一个信息素正常的伴侣,所以我需要接受治疗。他希望有一个长发的Omega,所以我不能剪发。他希望我做一个好的“母亲”,所以我需要抚养淮。他希望我乖乖听话,所以我一旦反抗,他便用100%适配的信息素控制我,要么诱发我的发情,要么压制我。
车上,淮睡在我的臂弯里,他和我长得很像,墨莉说过希望我们以后的孩子像我。有时候Lin不在,只有林桉在的时候,我便会想象淮是墨莉的孩子,这样我可以对他付出无限温柔。
林桉正在一点点被杀死,被信息素,被自己的Alpha,被脖子上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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