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三带着张弘正走后,陈泽羽开始收拾他刚回来时卸下的那些东西,突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包裹,打开后发现包裹中是几张杂粮面饼。
这瞬间让陈泽羽想起来了一件事,老弟这次出去是受了伤的,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因为伤口没有处理过发炎了,也就是命大让他挺了过去。
不过依旧是难受了好几天,说起来他这哥哥确实不够称职,对自家弟弟确实关心的太少太少了。
为了能够光耀门楣,每天都沉浸在四书五经里,若不是陈三因为发烧不能起来做饭,陈泽羽可能自始自终都发现不了他受伤过。
如今自己知道,自然是不能再如同上辈子一样,怎么也要想办法为自家老弟做点什么。
抗生素之类的是不用想了,自己如今没有那个条件,弄出来不合格的说不好还会起反作用。
毕竟上一世的自己,什么都没做陈三就在那场高烧后好起来,别自己画蛇添足反而害了他的性命。
青霉素这玩意,弄不好了真有可能闹出人命,不过自己可以弄点医用酒精,这个也是有效果的。
这次陈三从那个恶吏的家中弄来了几坛酒,虽然度数比较低,可提炼一下也不是不能用。
说干就干,他也不再收拾那些东西,抱着酒坛子送到厨房,又去家中的杂物间里找了一些工具,然后才把酒倒进锅里开始加热。
等他快要用铜管接满一碗高度烧酒时,陈三也驾着马车从张家庄赶了回来。
他们两个庄子基本挨着,走路也就是二三十分钟,架着马车的话更快,十分钟左右就能走个来回。
“哥,你干嘛要把好好的酒给糟蹋了啊?”
一进门陈三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对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陈泽羽大声抱怨道。
“你这混球,就知道喝,这是用来给你处理伤口的,受了伤也不知道说一声,不知道这很凶险吗?”
听到陈三的抱怨,陈泽羽没好气的说道。
“咦?哥你是咋知道我受伤了的啊?”
陈三对于陈泽羽的关心没有什么特别表示,对他来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哥哥,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就算平日里对自己不关心,他也不在意,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根本用不着这个。
只要陈泽羽能够在进京赶考时金榜题名,那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也不是说指望陈泽羽发达了以后,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他只想让自己大爷大娘的最后心愿能够达成。
“我又不瞎,而且你哥不光知道你这次受伤了,还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打劫了赵家柱他们。”
看这家伙还是那副模样,陈泽羽也是有些无语,不过陈三这样也好,没心没肺才能活着不累。
“哎呀我的哥哥哎!你可真是神了啊!难不成饿了几天还饿的能掐会算了?”
陈三对于他这神奇操作,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反而是笑呵呵的调侃道。
至于自己哥哥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陈三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肯定是赵家柱那几个家伙来找陈泽羽告状了,日踏马的,居然敢找自己哥哥说自己坏话,下次抽空了定是要找个去趟赵家庄,好好收拾这几个家伙一顿狠的。
“想什么呢!不是赵家柱他们来这里给我告状,是我看到了那几个面饼,你去打劫的是狗大户,肯定不会要这东西。
而赵家柱他们几个,正好在你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拦路打劫,肯定是遇到了你,被你给顺手抢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你受伤,你哥哥我只是眼神不好,鼻子又不是不灵,看不到我还闻不到吗?”
陈三那副贱不嗖嗖的样子,就让陈泽羽知道他是误会了,直接说出来自己编造的理由。
这么说陈三还会相信,要是自己说是重生回来的,肯定会被这家伙拉着去陈州城里看大夫,看他是不是被饿出毛病来了。
“厉害了我的哥,不过我这点小伤不碍事,浪费了一坛好酒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果然,听到陈泽羽的话,陈三心里没有什么怀疑,自己哥哥脑子灵光这是正常事,要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就当了举人公。
“别废话,赶紧去洗洗澡,我等会给你用酒精擦擦伤口。”
见他还在纠结那坛酒,陈泽羽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