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军集全国之力都没有几门200毫米以上重炮,红龙军一个小小的地方势力,怎么能有这种超大口径的重炮?”
大感震惊的姜主任不敢置信,副官则明白儿的道:“我已经派专人调查过,从弹坑和现场情况及人员反应来看,对方用的就是重炮,不然也不能一发就把二十多米高的堡垒轰塌。”
“至于火炮来源,红龙军向来神秘,拥有此等重炮也属可能,毕竟大清时就已拥有大口径火炮,沈阳兵工厂也造过240毫米的辽19式重榴弹炮。”
听完解释,众人信了事实,但心情却变得极其沉重,阴沉着个脸。
有坚实堡垒挡住他们还能坚守一番,现在一炮轰塌,直接被吓破了胆。
既担心士兵们扛不住炸,又担心炮弹突然落到自己头上,把军部和防空洞炸穿埋坟。
看着姜主任面带戚戚,心有惧意,参谋长斟酌着言辞道:
“我军上千个工事被毁,坚实堡垒也成了废墟,若想挡住敌军便只能拿命填,但敌军火力凶猛,能斩杀二十九万头鬼子,我军硬抗也顶不住太久。
现今时值外寇入侵,正需兵力保家卫国,若中条山大军损失过大,日寇必定进犯河南,届时光头无兵可用,怕是又要彻夜难眠,痛心不已。
以免光头为之忧思,洛阳、郑州需加派些兵力驻守。”
明白其想要撤离之意,姜主任皱着眉沉思了少许,认为从大局角度考虑撤退有益国军后,沉声一叹道:
“其他战区被日寇牵制,如今也就我中条山兵员较足有人可派,只是……”
郭军长见他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微抽了下嘴角顺势道:
“万事当以大局为重,既然河南有危,那便南渡黄河援之。”
“不过此事需上报蒋鼎纹长官,听取其意见。”
擅自动兵不是小事,关乎中条山防线更是国之大事,姜主任虽然想早些撤离却也知轻重,于是道:
“山中工事已毁,我军不如先收缩防线,向南侧的渡口边靠拢。”
“收拢防线后敌军会大军压境,考虑到安全问题,姜主任可先行渡河。”郭军长想把瘟神请走,对方却呵呵一笑:
“我奉光头之令辅军,当与军部和大军在一起,诸位没撤离前我自当随时陪着。”
油滑的姜主任打算监视大军逗留,有投降之意的众将官则难受起来。
出于好心,红龙军给其来了个‘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报告,黄河两岸的渡口遭到轰炸,绝大多数船只被毁,并被红龙军空军巡视封锁。”
一语惊雷,突来变故瞬间给姜主任吓傻眼,陷入惶惶不安与恼怒愤恨中:
“甚是可恶!他红龙军炸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飞机封锁黄河?这是想将我军赶尽杀绝吗?”
众将无人应答,但脸色却同样难看,眼神复杂的在郭军长和姜主任身上来回扫视,似是在说,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您二位商量下咋办吧。
是穿一条裤子投降红龙军?还是找机会火拼一下?
郭军长赢了带兵投降,姜主任赢了带整个军进坟窝。
与敌军相差甚大,又被堵在绝地,两位决策大佬紧张起来,互瞅着对方准备拔枪开干。
事关存亡,两者压力山大,脸上不由得冒出大量细汗,而随着一滴汗珠落地,破局者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