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痛快配合的,便有顽抗到底的。
处在运城、夏县东部的第17军军部。
“报告,敌军已摧毁我军四百多个防御工事,攻占垣曲县,炸毁两岸渡船,彻底包围我军。”
嘭!伴着铁砂掌重击桌子,高军长怒骂道:“该死的红龙匪军,侵吞掉运城以北的大片防区不行,竟还要将山西南部全部吃下。
我军从山西剔除,晋绥军主力西渡黄河,再没有鬼子牵制,整个山西就成了两个匪军的老巢,任由其祸害百姓。”
局势于国军不利,高军长大发雷霆,一旁的刘主任则劝道:
“高兄消消气,如今红龙匪寇势强,我军不得不暂时隐忍,待以后再做计较。”
“别人能忍我忍不了,尔等匪军已是校长的心腹大患,数次令之气恼非常,甚至住院,我这个做学生的虽没能力改变大势,却可为之出口恶气,血战到底。”
从言辞情绪中感觉出他这个黄埔生的认真,刘主任心头一颤,再次压火道:
“高兄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是把部队拼光了,将来还怎么报效校长?”
“我军被围,周边尽是红龙匪军,若不与之死战,难道要投降匪军给其助力吗?”一声反问给刘主任弄得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
“胜利有时不一定非要武力,若能从内部击溃,或可更简单省力。”
眼含异彩,循循善诱道:“红龙匪军已歼灭二十九万鬼子,其真实实力却不为外界所知,若不能弄清其根底,不但鬼子打不赢,我国军同样难以压制。
不瞒你说,校长为弄清匪军根底派遣了上千特务,可结果却大失所望,令之深感苦恼。
现在敌匪招纳降军,若我方人员趁机打入其中,不但能探查情报,还可寻机分化其势力,令之像北洋军阀般出现派系之争,分崩离析。”
高军长听得认真,刚开始还感觉很有道理,细琢磨后发现了不对:
“红龙匪军若这么好渗透,军统也不至于派出上千高才都一无所获。”
带有讽刺的言语让刘主任脸色稍显不自然,既暗恨自家人无能,又不满高军长的态度。
随后不等他继续劝说,高军长一锤定音道:
“军队之事我说了算,敌匪不给生路,我就来个背水一战以命换命。”
见他拍板,刘主任无奈中泛起苦涩,别的军都是督战防备军官投降,他倒好,自己想投降,主官却非要玩命。
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一个死忠光头的学生呢。
娘的,爱咋咋地吧,实在不行就趁早开溜,乘藏匿的铁甲快船渡河跑路。
暗想后手,他又祈祷着乘船时不要在到达对岸前遭到飞机扫射轰炸。
对面,一副拼命悍将的高军长同时暗道:
“等部队拼的差不多了,老子就乘藏起来的快船渡河,有这份衷心,等见了校长,用不了三个月,老子照样是一军之长。”
两个老狐狸各有后手,面对生死大战时的心态安稳很多,可不等其多沉稳几时,卫兵突然慌乱的跑来。
“军座,出大事了,敌军已知晓我军军部,派了五十多架战机在军部上空盘旋,还扔下了招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