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下午没有课我可以提早回家,但做少爷的不动身,咱们小的只能耐心守着,我已经连续给司机拨了三四通电话,得到的答复都是“莱恩少爷还没有示意,需要我们耐心等候”。
老天爷,早知道我就不逗你了,你行行好赶紧带我走吧,再呼吸一口知识的芬芳我就要中毒身亡了。
有苦在心头难开,我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掏出终端就开始给自己的金主和金主预备役们挨个发点小情话刷下好感,最后把网页翻到底发现自己已经抄完了所有俏皮话,闭上屏幕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端一震——司机回话了:“少爷已经走了,现在正在派第二辆车过来接你。”
你爹的!我气急攻心差点把手中的终端甩出去,最后强迫自己回想这玩意的标价,打开某支付软件数着余额数位,这才平静下心来。
莫生气莫生气,他是卡特蒙纳下一任家主,随手赏你一笔都够你花半辈子了,你把他玩的那么狼狈,这都是你应得的。
——
那之后半个小时,我终于踩到卡特蒙纳家府的地板,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爱这栋房子,勉强把自己精疲力尽的身体拖进房间,有气无力地唤了声:“麻烦开下灯谢谢——”
这句话原本是说给智能家具听的,但没有机械声的应答,光亮一瞬间充斥在我眼眶,刺的我微微眯眼,澄白色中立着一个灰黑色身影,比alpha更凌冽的五官被光晕染模糊,看上去柔和许多。
等到视线稍稍恢复正常,我看见一对宝石般纯粹的眼睛,又被注入某种杂质,在矿物质内蔓延灼烧出一道深痕。那是让我头皮发麻的熟悉感——欲望的痕迹。
艾森威尔,他在深夜里闯入了我的房间。
饶了我吧,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况且你个处男beta现在凑什么热闹啊!
我真的麻木了,看见他的下一刻就想整个人瘫在床上大脑放空,两眼一闭人生再见。
——可是他是艾森威尔,他是卡特蒙纳未来的二把手,随手送你一点股票都够你再躺半辈子了。
现在何必久睡,以后自会长眠。好,我忍,我退,我一退再退,咬紧牙关问道:“艾森威尔——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看见我的那一刻还有些恍惚,不多时便回神,轻声道:“你说了,下一次见面。”
想到房间里高达两位数的窃听器,我嘴角抽了抽,在这里闲聊的代价可太高了,于是手拽住他的袖子,想把人往外面带。
“我知道,”他话音落了半截,“共二十四处信号,还有这里,”手指不自觉触到我的脖颈,“你以前戴着的那条项链。”
那是我十二岁生日时夫人送的堇青石项链,戴过一两次就摘了,我不太习惯戴着别人赠送的饰品,这种感觉就像标记,而我是他所圈养的家畜。
原来他还记得啊。
“已经屏蔽掉了,不要担心。”
没想到卡特蒙纳家最忠诚的狗也会有坏心思。
我揶揄意味地扯出一个坏笑,走近他,踮起脚才勉强够到脸,于是转而扯着领子迫使他低头,手指描摹着黑发青年下颚分明的轮廓,“那你见到我了,想要我对你做什么呢?”
“母亲的事。”他闭眼侧过脸,避过我的手沉声回道,“你说过要告诉我。”
躲什么呢。
我挑眉,索性向着他轻轻一推,没费多大力气,艾森威尔就像失去了平衡的鸟摔在我的床上。
爱搞不搞不搞赶紧滚蛋,脑子里堵着郁烦,我失去了以往的耐性,而是对上他怔愣的目光,进而把他一步步逼到角落。
“这就是我和夫人做的事,你不是也清楚吗?”
曲指勾起他的脸,扣到脖颈的纽扣紧紧压在喉结上,很快又崩开——艾森威尔只觉得喉咙干涩,胸口滚烫,呼吸不上太清新的空气,脑子也一片混沌。
“你也要这样对我吗?”他眼睛沾上水光,眼尾压了片红晕,隐晦的渴望蒸腾在空气。
我咽下口唾沫,目光下移瞅到他长而直的腿,中间插进我的一条腿,“你可以先试试给我……”
后面的声音压低,我刻意沉进一些情欲意味,“……口。”
他对这个字太陌生,背后的隐晦意义也不明晰,只知道具体所指的部位,只是重复:“……口?”
我很难在这样直白欲望着的眼眸注视下掀起裙子,于是不再维持爬行的姿势,而是半跪在床板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双眼,一只手挑起裙摆,盖过他的头颅。
膻腥味一下子淹过鼻腔,beta愚笨的嗅觉都跟着挑动起来,艾森威尔艰难分辨清楚当下的境况,心跳愈发急促。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我诱导着懵懂的青年,细语呢喃。
纤维布料透过几缕光束,他近乎茫然,但心已经随着摆动的裙褶自顾自沉浮,无师自通地揭下我的内裤,鼻息喷洒在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