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潮湿温热的,宛似夏季午后小雨的体感包裹住了我,我眯起眼,感受着。
艾森威尔在吞吐,他还没习惯在食物之后添上第二个被吃的东西,牙齿多少生疏地磕碰在皮肉上,舌头压到最极致,接着是喉咙肌肉的痉挛,他尝试了好几次,也逃不过身体本能反应,舌头屡次推出我的肉棒。
“咳、咳咳——”
闷闷的喘气声从裙下传来。艾森威尔没有放弃,我想象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肉柱,舌尖勾勒着龟头轮廓,牵连出一道银丝,很快薄唇覆在柱身,被粗大的巨物撑到双唇泛白,终究还是吃下了半截。
唾液润滑着,便利了我抓住他的头反复抽插,就像操干着飞机杯,软热的红肉紧紧包裹住我的鸡巴,每一次扯开都听见清晰的一声“啵”——看来艾森威尔已经学会了吮吸。可惜他快因缺氧而懈力,气血冲脑门上涌的窒息感潮红了他的面色,胸口极急促地耸动,如若我再不抽出肉棒,想必马上就会晕厥。
——在此之前,我将一直没有深入的另外半截用力地捅进去,顺着喉道插进他红热窄促的内里,精液喷射,无需吞咽便向食道坠去,最后拔出肉棒时还拖着几束白浊,无力地垂落在铺上。
第一次口交就这样是不是太刺激了?我莫须有的良知突然被唤醒,撑住他在失去肉棒支撑后下坠的头,轻轻搁在自己腿上。
呕吐感促使白液上涌,艾森威尔咳了好几声,几滴精液自嘴角滑到胸口,缓了许久才睁开眼睛,情欲的泪水已经朦胧了那对红宝石瞳子,连话也说不利索:“咳……咳……我——”
你射了,我知道。
作为抚慰,我懂行地扒开他的长裤,压下身下人的挣扎,手掌覆在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的阳物之上。
指腹摩挲稠粘的肉皮,热意一寸寸爬升,原先的垂软再度勃起,指尖勾勒起龟头的轮廓,缓慢打起圈,他劲瘦的腰一阵颤抖,很快顺着我上下撸动起伏,嘴上哼哼唧唧叫着,长腿微曲——最后情难自已地挺腰,痉挛过后,湿意坠在我的手背。
湿软黑发搁浅在额角,汗水密密织成怯涩的浓情,他像是睡在一个香甜的梦里,艰难挺起一个微笑,双手圈住我的脖颈,而我顺着他俯身,抬手拭去嘴角的白浊。
“喜欢吗?”
“……嗯。”
那就赶紧滚,老子真的要睡了。
——
卡特蒙纳本家,宴会厅。
首席座位上是身着高领毛衣的男人,他是在十几年非议中仍然稳坐家主位置的omega,同时也是二十年前嫁入卡特蒙纳的商人子嗣。
长桌上骤然爆发了一场唇枪舌战,自以为身居高位的老者明里暗里直逼他的错处,上句暗提他再嫁让野alpha入赘家族的旧时,下句明指莱恩距成年礼还有两年的当下,言下之意毕现——逼他下台,让血统更“纯正”的他家长子上位。
从始至终他都端着笑,坐在首席不发一言,等到那边的唾沫都快淹到袖角,一支定制钢笔被重重摔在地上。
会议厅一刹那归于寂静。
“不好意思,手滑了。”他没有动作,而是指了指适才在他名字后加上“区区omega”的男人,“帮我捡起来,谢谢。”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俯身弯腰,又恼羞成怒地驳道:“我凭什么——”
“好了,”他率先打断话音,“既然大家没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言罢利落起身,浅咖色风衣被他从椅背上拿起,对背后的纷争浑然不觉,任由一句句“你怎么敢!”和“这是藐视卡特蒙纳的行为!”夺门而出,他挥手示意厅外的侍从关上门。
一切归于寂静,嘴角以相同的弧度下移,他只觉得烦躁和难以抑制的戾气,抬腿坐上轿车。
车上久候的下属向他侧首,打开了终端,“图尔什议员邀请我们参加他家小女的生日宴会,定在极夜过后,您看?”
他低头戴上装备智脑功能的眼镜,蓝光在镜面上一闪而过,眼珠微动,正在处理终端信息,听见属下的话才停下处理事务,“是之前在上议会大会上给我们提出的矿务税议案投反对票的那位?”
“是的,估计这次是想暗地同我们私交,据他手下秘书提供的情报,图尔什议员在上个月初爆出了一宗丑闻,详情还未清楚,似乎影响到他在党派的地位,上面已经有了把他换下的提议。”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为我们所用?”
“把他拉拢过来对我们不是坏处,先生。”
“不错,”他收起眼镜,似乎已经看完了文件,又接了一句道:“但在极夜前不要给他答复,这种人立场不够坚定,要让他明白此刻除了我们再无依靠,让我的办公室停止答复那边发过来的一切邮件。”
“如您所愿。”
“还有,”另起话头,湖蓝色的深邃眼眸结满了冰霜,冷意直达对面人的心底,“告诉家里佣人,极夜那一天,我们要大扫除。近来家里面太乱了,需要彻底打扫干净。”
“……是。”
一如我前言所述,虚拟作品中的特殊天气都意味着一个重大事件的发生。
这颗星球十年一度的极夜,暗无天日,狂风席卷,温度骤降,磁场紊乱,城市大面积中断供电,交通工具暂时荒废,互联网404风波。到那时,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离得再近也无法连成一片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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