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鼹鼠精害得要重新修行或者就此消散于天地间的小妖，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为什么报应就迟到了呢？
……
宁也搬了个凳子坐在念玥对面，面色一沉，压迫感骤然提升，“念女士，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请你如实回答，感谢配合。”
念玥下意识地坐直身子，看向对方在阳光下颜色稍浅的眼眸。
她突然有些眩晕感。
宁也看着神情逐渐呆滞的女孩，心中稍感无奈——怎么这么容易就中招了？
他定了定神，问道：“妖精旅店的住户里，你最喜欢谁？”
林玉之听闻，连忙凑近了几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念玥神情木然，毫不犹豫道：“我自己。”
倒是个讨巧的答案。
宁也乘胜追击，“除了你呢？谁排第二？”
小姑娘停顿了很长时间，大概平时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回答：“洛粟……”
音量很轻，像一阵微不可查的风。
轻飘飘地，便溜走了。
林玉之眉头一皱，差点就走过去摇晃对方的肩膀，让她醒醒了。
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宁也很沉得住气，他依旧看着念玥的眼睛，继续问：“第三呢？”
“林玉之。”
刚刚还无比气愤的狼妖，心头火瞬间熄了一半。
第三也行，第三也挺好的，总有一天他能把初恋的影响消除掉。
“第四呢？”宁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些竞争对手中，他不会排名倒数吧？那可当真是不利局面。
念玥又停顿了很久，像是宕机了。
“……没有了。”
噗嗤。
林玉之看着宁也骤然阴沉的脸色，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笑直接把念玥叫醒了，她看着面色不佳的宁也，有些蒙了，“怎么了吗？我还是被催眠了？”
“嗯，一秒都没有撑到，你可真行。”宁也摇头。
这可怎么办呢……
念玥皱眉，如果没有苏羽的提醒，她怕是什么也不会准备，就傻兮兮地就把自己供出去了，“要不再试试吧，我努力集中一下注意力。”
“嗯，不急，休息五分钟，让你的身体适应一下被催眠的感觉。”宁也起身，拿了瓶未拆封的矿泉水。
念玥闭了闭眼，随后疑惑地看着憋笑的林玉之——这家伙到底在笑什么？
她刚刚犯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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