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是如此,只要有粮食,很快就能引一批过来。
何必如此啊,我家族在兖州,颇有些财货。
你放了我,不但立时给你黄金一百斤,府中美人,尽数相送。
我还可再送你僮仆一百口。”
这时,孙剑找到两把剑,劈翻了火炉。
“腾!”
大火冒出,不多时,便把整个大厅烧着了,大火腾腾而起,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
“走水了!”
“有刺客!”
此刻的县署大院之中,早已乱成一团。
门房的亭卒不知道什么情况,好火急火燎的跑进去救火,刚穿过两道院子,就看见管亥和孙剑挟持着县令而来。
这些人惊恐的瞪大眼睛,还想出手,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根根棍子就狠狠的敲了过来。
“砰砰砰!”
原来是孙观、郦宏等人杀到。
他们见亭卒和差役们去救火,趁机便拿了对方的大棒跟了过来。
“督将!”
孙观等人见管亥拿了县令,都是大喜。
他们虽然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毕竟是贼。
县令作为父母官,罔顾麾下数千子民冻饿死于城下,则超出他们关于恶的范畴。
当然,任谁都会双标。
我杀人情有可原,你杀人那是丧尽天良。
此刻,被挟持的县令已经冻得直打哆嗦,道:“好,好汉,挟持便挟持吧,还能给件衣服。”
管亥也不理会,汇合了孙观等人,从侧门杀了出去。
半途,寻了个口袋,先把啰嗦不已的县令嘴巴封住,又把其装了进去。
侧门的几个仆从哪里是孙观等人的对手,几棍子下去,便一个个的夯晕了躺在地上,顺便拿走了几人的环首刀。
天干物燥,树木枯黄,本就是容易失火的季节。
这时,县署之中已是大火漫天,很多人不知道县令被劫走,还在努力的组织人去救火。
县丞中的豪强大族们也发现了状况,有些人也组织了青壮赶来帮忙。
有些人虽然脚下动作不慢,口中却嘀咕着“报应”之类的话。
......
一处府邸中,一名二十多岁,头戴进贤冠,身穿儒士服的男子正在奋笔疾书。
门外忽地响起啪啪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年岁大些的苍头走了进来,道:“主家,令君的县署走水了。”
“什么?!”
儒服男子闻言大吃一惊。
他急忙继续写了几个字,迅速的把手中信装入信封,并用火漆加泥封好。
“这封信十万火急,让小四带十人,乘快马,送给族中。
沿途,沿途,也去下东莞县。
找县丞知会一声,说是我诸葛玄愧对琅琊国父老。”
“唯!”
老苍头接过信封,忍不住劝慰道:“此事,哪里怪得了主家,主家为令君之臣......”
诸葛玄摆手道:“这信早该寄去!此举无异于背叛令君,我......”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随即快步出了厅门,道:“速速与我前往县署。”
......
县中大小官员,无不号召身边人,速速赶去救火。
一时间,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行人穿梭。
此刻,管亥等人已经来到了城门。
看着把守城门的县兵,孙剑上前大叫道:“县署走水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救火。”
闻言,看守城门的什长眯起了眼睛,道:“你是作甚?”
他忽地想起来,道:“那个做皮毛生意的。”
“嘿嘿,正是俺,你们还不快去。”
孙剑还在怂恿着,对方早皱起眉头,喝道:“城中走水,自有差役,你们不去帮忙,怎么来此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