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施抖抖袖子站了起来,倒了杯茶任风吹凉,远处夕阳无限好,他低头灭香,转头拿起那杯茶朝她脸上要泼……要泼的时候停了下来。因那,白面纱。
他摇摇头,右手拿着茶杯,左手伸向了她的脸,提起她的面纱……
好干净的一张脸,脸上的伤,更显眼。
看清楚这层纱背后的那道伤,他想小小年纪,出身不俗,谁敢伤她那么重呢?不过他们在不久前去了宫里,猜,似乎也不难猜。
这小女子不懂过刚易折的理儿,定是冲撞了哪位贵人。
可惜,可惜。
他右手微动,把水泼向了她的脸,转身飘飘然地坐回去,看着她悠悠转醒。
宁桃抹了把脸,眉头皱得松不开,连着整张小脸都紧巴起来,她抹脸茫然地看向他。
“大小姐,天晚了,你该走了。”
宁桃拍桌子:“谁泼我!”
“我。你醉香了。”他甚无辜。
宁桃二拍桌子:“你这钱挣的也太容易了!”
她从粉色的腰包里掏出两个大银锭子扔在桌上,起身离去。
盛怒之下,也不轻怠了给东西给双的那一份讲究和慷慨,华施望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低声丢了一句:“那么傻,活该被人坑。”
宁桃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过路进门时看到隔壁紧闭大门的宅邸,心中更是像被蜜蜂蛰了般地疼,她大步跨过门槛,对小厮说:“快关门。”
不要再看见和那个假面人有关的一切。
不要和宫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宁周府里的人,不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