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杨小柴看到了两米长的天线，折了好几个来回，多余的尾端在把手处绕成结，成了一条顺手的鞭子，权威的执鞭人将成为未来好几年的疼痛与恐惧。
杨小柴一只手拿着锅盖，低头闻了一下，“爷爷，饭馊了，我闻到气味了。”
“没事，你拿个碗装半碗水，蒸饭的时候放在正中央。”杨爷爷戴着老花镜看书，头也没抬一下。
的确，自从奶奶让爷爷做饭的这段时间以来吃的馊饭也不止一次了，都快有经验了，可是还是不能接受馊饭的味道。她一直都知道爷爷做饭没奶奶好吃，但还是感叹爷爷做的饭居然这么容易馊掉，太难吃了。
蒸过的饭还是有味道，杨小柴直接拿酱油，拌着馊饭，和着菜大口大口的咽下去。多吃点，吃完了就可以重新做，到时候饭就不是馊的了。
“你看，是不是没味道了，这么多饭，多吃点，省的浪费了。”
“……嗯嗯。”点头应和着。
杨浩和杨凯还是没回来，杨小柴有些着急了，时间快到了！这俩一定又忘记时间了。
杨爷爷把书放下，问“小柴，几点了？”
杨小柴摁了一下遥控器，“18点54，爷爷。”她知道要完了。
两个小崽子呼哧呼哧跑回家跪下，天线鞭子随着凌厉的风声倾泻下来……
杨小柴在开打的时候就走到隔壁房间，还没走到床上坐着就听到弟弟哭的声音了，一瞬间没了力气一样，蹲在床边，伸手拉着床单，揉成好大一坨，俯首就埋了进去，堵住自己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