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向挽歌没再前往竹荼山,而是登上了去往z省的列车,因为他将前往z大参加毕业答辩。
一个月前,他结合当初报社考试时的文化自信攥写了《关于传统文化未来发展的几点思考》,在导师的悉心帮助下,顺利完成了提交。
一路上,向挽歌思绪万千,一年半前他因太极拳从z大失望而回,没想到如今又因伯翁而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回到z大。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历程促使他显得更为成熟内敛。
“老大,你回来啦?竟然也不提前跟我们说。”
“当初说好有空就来找兄弟们的,结果一去就是近两年,不行,晚上必须老大做东,好好补偿补偿兄弟们。”
“就是就是,要不是毕业答辩,我看他都不会记得咱们哥儿仨。”
……
一路带着回忆的向挽歌推开宿舍的房门后,林司盂等三人惊喜地喊道。
向挽歌出发时并未通知三人,正是打算给三人一个惊喜。
只见他看着熟悉的三人并未回嘴,而是放下行李后分别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熊抱。
“好,今晚我请客,还是老地方。”向挽歌笑容灿烂地对三人说道。
是夜,四人又围坐在烧烤摊撸串喝酒。向挽歌对三人讲述了自己回l县当上记者的历程,分享了自己采访各色各样的人的体会。
当然,对于伯翁一事,他选择隐瞒了下来。
“好酷啊,记者,这也是我期望的职业之一。”莫延河露出向往地表情说道。
“我们莫大少爷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继承家产吧哈哈。”许伦哲嗦生蚝边打趣道。
在嘻嘻闹闹地聊天中,向挽歌得知林司盂也回到了老家c省q市找了一家文化公司实习;许伦哲则在导师的推荐下留在z省的省会a市,到一家关于儿童教育的杂志社编辑岗实习;至于莫延河,就像许伦哲所说的,回到了老家r省,在自己家企业实习。
“实习感觉怎么样,毕业后你俩会留在那里吗?”众人再次干杯后,向挽歌对林司盂和许伦哲问道。
许伦哲扶了扶眼镜道:“我应该会吧,杂志社也能接触到形形色色地人,比较有趣,而且儿童相关的内容我也喜欢,但是正式员工需要经过国务员考试,只能先从临时工干起了。”
但林司盂却叹了一口气道:“我可能不会继续待在公司,感觉每个人都好有心机,就比如说有一次明明文案是我辛苦熬夜写出来的,但转眼第二天经理就对老板说是他写的。我想尝试考国务员当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既体面,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但前期还是得先待在公司,毕竟现在工作不好找。”
“那你呢老大?你会一直干记者吗?”莫延河这时插嘴问道。
向挽歌沉默了一会,而后笑道:“也许会吧,在小县城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如果能考上国务员,那去哪个单位都成,只要能糊口。”
就在众人跳过工作这个话题时,林司盂迟疑地说道:“老大,听说苏藜她,一年半前出国留学了,你知道吗?”
向挽歌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他低沉地回道:“我……知道。”